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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月光洒在老妇人甩动中的手上。
干燥的皮肤上突然亮起了岁月的光泽。
老妇人连忙往厨房里跑。
拿上用油纸包裹着的锅巴。
和用油纸包裹着的绿豆糕点。
这些都是辛厚爱吃的。
再拿上茶壶，往门口走去。
这样自己的儿子在门口吃的时候，就不会噎着了。
老妇人的目光径直落在了门栓上。
隔着一道门，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儿子的笑脸了。
老妇人的手离门栓越来越近。
眼看就要摸到了门栓。
却是被一只厚实的手给抓住了。
这只手不是别人的，正是百里漠这位神明的。
老妇人扭过头来一看。
百里漠用右手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可老妇人却是挣脱了百里漠的手。
不管不顾地拉开了门栓。
这门一开，映入老妇人眸子里的，哪是什么儿子。
而是一只黑色毛发，眸子里尽是人性的猴子。
正机械般地敲着房门。
机械般地喊着：“娘，我饿。”
老妇人被吓了一大跳。
整个身子开始往后仰。
百里漠眼疾手快扶住了老妇人。
那声音明明是自己儿子的。
怎么会这样。
老妇人身子不断颤抖着。
爱与恐惧争夺着身体里的控制权。
老妇人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嘴一张开口道。
“儿啊，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门外黑色的猴子，眼眶突然湿润了起来。
只是一个劲地开口：“娘，我饿。”
老妇人赶忙拿着食物和水走上前。
可黑色猴子却是径直往柴房走去。
其速度比树懒要快得多。
抱着柴火便往伙房里走去。
老妇人则是在旁边一直说“儿啊，娘亲在这”
而黑色猴子，则一边喊着“娘，我饿”，一边开始生火做饭。
做好了饭菜，点燃了烛火，将饭菜端到桌子上后就开始吃了起来。
一边吃，眼泪一边流。
每吃一口饭，身形就虚幻一些。
吃了三碗米饭后，这才将筷子和碗放了下来。
黑色猴子将右手伸进腹部掏了掏。
将一截竹子掏了出来，手一伸递给了百里漠。
目光有点疑惑，百里漠不明白对方为啥会掏出一截竹子给自己。
可当百里漠接过竹子后。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些话语。
“你回来啦。”
“海边的风景真好看。”
“我还要再吃一碗米饭。”
百里漠突然开始头痛欲裂。
双手捂住自己的头，任由竹子落在了桌子上。
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脑海里像是被插入了一块块玻璃。
那一块块玻璃叫做记忆碎片。
百里漠的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
甚至是呻吟出了声。
好一会儿百里漠这才恢复了过来。
只是整个神明看起来虚弱了不少。
百里漠将这截竹子揣进了怀里。
黑色猴子泪眼婆娑地看向了老妇人。
只是这一次开口说的却是。
“娘，我吃饱了。”
老妇人连忙点头道。
“唉唉，吃饱了就好，明天一大早就做你喜欢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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