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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瞪得浑圆，转瞬被愤怒和恼火充斥，恨不得冲上来将她解决掉似的。
“好久不见，黎家主。”苏心木自当没看见他的恨意，自顾自地走下来，越过了他，在沙发上落座，“你今天过来，是又有什么事情要赐教吗？”
黎升晖铁青着脸坐在她对面，“你说呢？小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你为什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好歹我能帮着运作隐瞒一下！”
“怎么变成这样的？”她慢悠悠地反问，殷红潋滟的唇忽而一翘，“还不是黎家主逼出来的？”
黎升晖震惊：“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黎家主总要求指挥官成为你的骄傲，你逼迫他做他不爱的事情，你迫害他的朋友，害他背上背刺朋友的罪名，孤身登上指挥官之位。如果他没有登上指挥官的位置，或许也不需要屡次透支灵力，自然也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苏心木的语气一点也不咄咄逼人，可却偏偏冷冽得刺骨。
“我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我们黎家好！”黎升晖即刻出声反驳，以一种鄙夷不屑的眼神看着苏心木，“你这种出身低微的人，是根本不会懂我们这种生在大家族的人的，我们所要背负的远比你想象得还要多！”
“我没兴趣懂。”她站起身来，轻抬了下手掌，“很多枷锁并不是家族强加给你的，而是你自己非要背上的，何家就和你不同。”
黎升晖冷呵一声，“与你说这些就是对牛弹琴，我今天来这里是通知你的，小弈必须和人鱼化灵的女人结亲！”
“你依旧不顾及他的意愿，是这样对吗？”苏心木平静反问，握着黎尧弈的手却不由得加了几分力道。
黎升晖视线轻扫过黎尧弈，“他现在这副模样，他的意愿还重要吗？如果他不和人鱼化灵结合，就永远无法恢复正常，这样的他，有什么价值和存在的必要吗？”
他37摄氏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苏心木真想原地给他暴揍一顿，狠狠教他做人。
“你可别忘了，人鱼化灵结合的谣言是谁传出来的。”她凉凉嘲讽，“你该不会真以为，孙泽襄会诚心帮指挥官吧？他恨不得指挥官再也无法清醒，这才对他们孙家最有利。”
“……”黎升晖半晌没答话。
很显然，他是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最开始，他是被情绪冲昏了头脑，光顾着想该如何让黎尧弈恢复的事情了。
现在想来……怕是有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