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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啊,殿下!」槐媽媽身子一個趔趄,跪在門前,又不敢大聲,怕被旁人聽去。
屋裡還未點燈,蔚茵下意識去看放鑰匙的粉盒,待回頭,傅元承已經進了她的臥房。
「太子殿下,你這樣擅闖臣婦住所是否不妥?」她強逼自己鎮定,攥緊雙手站在櫃前。
第六章 還以為你要殉情
房中昏暗,蔚茵纖瘦的身形仿佛隨時會被黑暗吞噬掉。
對於傅元承,即便過了一年之久,仍舊殘存著當初的懼意,以至於現在越發加深。
傅元承單手背後,目光鎖上牆邊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向她:「合著,昨日我說的你全未聽進去?」
別說是這一處小宅院,現在的侯府哪處是他去不得的?
蔚茵後腰碰上柜子,再退不得,眼見人已到了面前,一伸手就能抓住她。那股令她窒息的壓迫感襲來,只覺得頭越發暈沉:「殿下何意?」
「怎麼,」傅元承鼻間送出一聲冷哼,隔著她一步外站定,半垂眼瞼盯著她,「你想和穆消一樣下場?」
蔚茵別開臉,身子一側想要走出這片控制陰影。
然而步子才稍一動,傅元承手臂一擋將路攔住,把人困在原處。下頜微一揚,臉色陰沉幾分。
「可,」蔚茵動動唇角,艱澀吐出幾個字,「臣婦夫君橫死,連具屍首都不得,連哭幾聲都不允麼?」
說著,眼睛再次濕潤,垂下頭去輕拭眼角。
傅元承單手背後,手掌不覺收緊,沒有溫度的輕笑一聲:「哭幾聲?旁人不知道,還以為二少夫人是要殉情!」
他刻意咬重「殉情」二字。
蔚茵不想多說,白日不過是想拿回鑰匙裝作發瘋,如今達到目的,她又何必在此與傅元承膠著?便是讓他離去最好。
可是,顯然對方並不想走,也不知為何就那麼大的火氣。
「蔚茵,抬起頭來。」傅元承口氣帶著毋庸置疑。
蔚茵咬咬牙,壓下情緒抬頭,平靜道:「殿下,過去是蔚茵不懂事,說了錯話。可今日是我要為亡夫守孝,您來這兒會沾上晦氣。」
這般說出,傅元承才仔細在她身上打量,果真是一身素白,連著發間也簪了白花。還真是為那穆明詹戴孝。
「好一個守孝,你以為我在意這些?」他不以為意挑了眉,伸出手抓上她的肩頭。
蔚茵下意識躲避,仍舊是慢了半拍,雙手推據。只覺發間一扯,那朵白花已被傅元承摘取手中。
他指尖捻著那白色絨布絹花,冷嗤一聲,隨後手裡一鬆掉去地上,踩進腳底:「你沒想過落至如此,是拜他所賜?」
蔚茵皺眉,嘴角抽動兩下:「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該如此做。」
「啪」,身旁的櫃面上一聲拍響,是傅元承的手掌落上,帶著手腕上的墨玉珠串也磕碰出聲。也就將她整個圈住在眼前。
「夫妻?」他從齒縫中送出這倆字,嘴角滿是譏諷,「真好,你對他真是有情有義。」
蔚茵心中一沉,忍不住開始發抖,鉗在肩上的手幾乎隨時會捏碎她,就像他當日在漢安時一樣。以至於那句「放開我」黏在喉嚨里,怎麼都無法說出。
他會,他真的會。
兩人如此的僵持著,蔚茵渾身難受,後背浮出一層虛汗。明白繼續說下去只會更糟,在傅元承面前她什麼都不是,不如閉嘴。
「蔚茵,」傅元承淡淡開口,好似在嘴裡琢磨著這個名字,「本宮不喜歡這身素服,去換下來。」
蔚茵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瞧著黑暗中男人的臉,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卻知道他眼中如何的冰冷:「我……」
「你?」傅元承鬆開五指,指肚試到她柔軟的髮絲,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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