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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卿笑了笑,看向連決。他沒有搶著邀功,而是端著酒杯自飲,但唇邊的笑意也只有她才看得懂。
她收回目光,對來棠解釋道:「哪裡是我府上的廚子,是跟連侍衛借的。」
這段淵源不說也無妨,她並不需要昭示自己和連決的親密,講出來了反而可能惹上麻煩。
果然,話一出口,霍行澤的眼神就亂了。來棠親眼見過芳卿和連決「私會」,很快瞭然地笑了笑。
連決得了便宜賣乖,推脫說:「都是為了給鶴齡餞行。」
「那今晚真是借了山相的光了。」來棠端著酒杯說。
山鶴齡竟然低了低頭,「將軍言重了,言重了。山某能與您同桌共飲,才是榮幸之至,榮幸之至。」
好友即將遠行上任,本該是充滿離愁別緒的時候。但連決今天吃到了太多甜頭,人逢喜事精神爽,見到山鶴齡這般窘迫,反而朗聲大笑出來。
天底下許多文人筆下生花,卻長了一張笨嘴拙舌。但山鶴齡不僅文采斐然,口才也是罕見難得。
當年,他還是在殿試上對答如流,深中肯綮,才被皇帝點為了狀元。
今晚只是朋僚小聚,能言善道的山相公卻時常訥訥,侷促不已。
芳卿夾在他跟來棠中間,一下子就看出了襄王有意,神女無心的貓膩。
山鶴齡家世清白,又身負經世之才,還有一副如玉如琢的樣貌。哪怕是沒有見識的市井小民,看到他也會明白此君絕非池中之物。
所以,不論文臣武將,還是宗室公侯,都有過招他為婿的念頭,但他卻一一推拒,還為此得罪了不少貴人,險些把仕途毀了。如果不是皇帝看重,非卿不可,只怕山鶴齡早就被左遷到苦寒之地,鬱郁終生了。
芳卿總是算盡人心,這次卻實在沒有想到,原來山鶴齡遲遲沒有成親,是因為早已心儀來棠,不願另娶。
她在心底驚愕了許久,暗自算了算,這兩人的年紀竟然相差了十歲,難怪自己不曾想到。
但她轉念一想,她不也比連決大了七歲嗎?這麼一想,真是不知道該錯愕、惋惜、還是尷尬了。
芳卿的思緒翻轉了幾番,最後看向了對面的連決。
瞧他剛才那樣大笑,多半是因為清楚清楚山、來兩人的因緣。她同他對視了一眼,只想確認此事,卻不知道自己看向他時,已經抿起了脈脈含情的微笑。
連決何曾被她這樣看過,哪怕是初次相遇那夜,她打算蓄意勾引時也沒有。他回望著她,如同熱鬧的酒席上只有她一個人。
微醺半醉的佳人坐在燈下,宛轉蛾眉,含著春意的眼瞳映著臉頰的酡色,更是美不勝收。芳卿的一顰一笑都點亮了夜色,落在他的心裡,就燃起了烈烈熱火。
……
霍行澤一直留意著他們,此刻也目睹了兩人的眉眼官司,終於認清自己的不安絕非無憑無據。他不由分說端起酒杯,打斷了身旁的連決看向芳卿的露骨眼神,聲稱:
「行之,多謝你先前為我引薦,來,我敬你!」
行之是連決的表字,兩人稱兄道弟好一陣子,關係早就變得不同一般。但實際上,如果不是還有客人在場,霍行澤一定已經拿拳頭招呼他的好老弟了。
連決讓他驟然打斷,也知道他沒安好心。不過他還是笑著端起酒杯,毫無芥蒂似的幹了這杯。
在場的幾人中,芳卿和山鶴齡的酒量最差,連決、來棠和霍行澤都是能喝的。但來棠不跟他們幾個弟弟拼酒,結果成全了連決和霍行澤默契地較起了勁。
芳卿坐在中間忙著招待應酬,沒有功夫料理他倆。結果一轉頭,他們就喝高了,就連山鶴齡也沒有倖免。
在座的幾人知道他次日要趕路,都沒有認真灌他,卻沒料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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