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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有道理，曾经我所在的太一界，也有人这么劝说过我。但是，活在生灵的缅怀中，不觉得太过虚幻了吗？要有寿元，要有肉体，要有神魂，要无止尽的，永恒的活着。”
妖帝道：“那么，亲情呢？友情呢？爱情呢？亲朋好友呢？这些难道不值得去铭记，去珍惜吗？”
无量无极无常天尊轻笑一声，“你所说的这些，我又何尝没有拥有过？但就如同南柯一梦，醒来之后终究是要活下去的。他们的存在，并不会成为我永恒的基石，甚至会阻碍我前进的步伐。”
“那么，如此接近无情的你，也再不能被称之为生灵。”
“哈，我必须纠正你一点，我并非接近无情，而本身就是无情。另外，被流放到混沌之中的我，早已脱离生灵的限制。如今的我，纵然不被你们承认还是生灵，又有什么关系呢？在我永恒的生命中，你说的话，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人皇不再多言，妖帝也陷入沉默，他们早该想到的，在天尊世界破灭之前，必然也已经被诸多生灵劝说过。
“我率先出手，试探他的实力。如果不可力敌，你要与神农青帝他们汇合，再图良机。天尊所说在理，只要古神不灭，则此界不灭。如果我们都死在这里，那拯救苍生的几率将更加渺茫。”
人皇的臂膀箍住妖帝，舍不得就此分离。
“你在说什么傻话？生死相随的盟约，你要背离吗？还是一开始就是在骗我？”妖帝抬起水眸，颤颤之中满含幽怨。
“你相信我爱你的心意吗？”
妖帝不解其意，只是心中明白人皇必然不会欺瞒自己，“这种时候，你说这些话？”
人皇道：“如果你相信我爱你，那么你也应该相信，我会活着回来见你。那种执念，即便我粉身碎骨，也会随风飘向你在的地方，在你耳边诉说衷肠。”
这是人皇，也是妖帝的夫君，在此刻，他只是送别恋人的深情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