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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頓時陷入一陣沉默。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養你們,也不是吃乾飯的,」魏照笑得暢快,舌尖抵著後槽牙,一字一頓道,「若是他敢來……那就叫他——有、來、無、回。」
說完他捏著桌上的葡萄玩,淋漓汁水濺了滿手。他往旁邊一伸手,那穿得清涼無比,眉間點著一點硃砂的男子就湊上前來,殷勤地把他手上的葡萄汁給舔乾淨。
底下的幕僚聞言全部噤若寒蟬。
有幾位曾經隨著魏啟明和魏照一起去到幽帝國喪的幕僚用餘光看了那一眼就穿著個紗衣的年輕男人,假裝不知道這個男倌兒和徐應白眉眼有些許相像,眉間也有一點硃砂。
但與那位姿容天下無雙的徐太尉來說,這男倌兒實在是不夠看。
那差別就好像大晉皇宮內最好的工匠造出的毫無瑕疵的白瓷,與鄉野間剛學會燒瓷的學徒燒出來攙著雜質的白瓷,除了都是瓷器,色彩相近以外毫無相似之處,其品相更是天差地別。
等到那淡紫青綠的葡萄汁被舔乾淨,魏照一把捏住男倌兒的下巴,後者臉上被捏出了紅痕,眼角擠出幾滴淚,可憐兮兮道:「世子……你捏疼我了。」
魏照嫌棄地把那男倌兒的臉撇往一邊。
那男倌兒柔弱無骨地往地上一倒,哭啼啼地起不來。
「贗品總是比不得真品的,」魏照狐狸眼一眯,「我倒是盼著他來呢。」
當年幽帝駕崩,寧王作為皇族子弟,帶著身為世子的魏照從靈州去往長安奔喪。
那時正值冬日,魏照記得自己漫不經心地進到皇宮裡面,扯著嗓子哭了兩下,擠了兩顆淚,還沒待上半個時辰就出來了。
走到宮門時,正遇上了從馬車上下來的徐應白。
那時徐應白穿了一身雪白的狐裘,硃砂在一片霜雪極白的冬日顯得極其鮮紅。
那讓人一眼就覺得驚心動魄的容貌闖進了魏照的眼裡。
魏照陰邪地笑了笑,想,這樣的美人啊,生來就應該讓自己玩弄。
可惜的是,魏照有些不悅,徐應白這人是權臣,是朝廷肱骨,沒法直接抓回靈州來。
這還是自己頭一次想要什麼,卻得不到的。
所以來了才好,魏照嘻笑出聲,拖著那哭哭啼啼的男倌兒進了內室。
此時此刻,離靈州城九十里的一處山坡,徐應白帶著大軍在此安營紮寨。
彼時已近四月天,天氣回暖,正是農時,只是恰逢春旱,溝渠裸露,秧苗都渴死了,沒多少能活。
好在之前就有所準備,河西幾郡雖遭波及,但沒有之前雪災那麼駭人。
營帳內,徐應白指節點著桌面,將河西幾郡的密報放下,開始看輿圖。
靈州西接肅州,北接夏州,離嘉峪關近,離雍州也不算太遠,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周邊山石林立,自有天險,可謂難以下手。
如何攻打才好?
如今守在靈州的是寧王世子魏照,徐應白對他知之甚少,只是在幽帝駕崩時,在皇宮朱雀門遠遠見過一眼,萍水相逢,擦肩而過。
但徐應白直覺這世子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徐應白呷了一口茶,又翻起桌上的一份卷宗。
這是他從長安帶出來的,上面詳細地寫了各州官員的任命,上到王爺州牧,下至衙役獄卒,無一不在。
徐應白看到一半,營帳的帘子忽然被人掀開,付凌疑一身黑衣服,手裡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連帶著幾顆蜜餞放在徐應白面前。
那清苦的藥味一聞就知道奇苦無比。
「藥好了,」付凌疑半跪下來,仰著頭緊緊盯著徐應白,「喝藥。」
徐應白:「………」
前些日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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