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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張非茫卡殼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眼見著蕭戟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濃了，他甚至彎了下嘴角，重複了一遍：
「簫，我，沒錯。」
是了，不是「簫」，應該是蕭戟的「蕭」啊！
簫=蕭戟，要在心裡把這個等號劃上，也太不容易了！簫，明明是那麼地溫柔、耐心，不管他在講多幼稚的故事，還是在講自己的瑣事，簫都會回應的。
但是蕭戟……張非茫想起那元帥府的高牆，還是忍不住膽寒，忍不住想要向後縮。蕭戟雖然也在見面的時候幫過自己，但那畢竟是不得已啊！
蕭戟就這麼低頭看著面前的人，臉上的表情變化得很快，一會震驚一會微笑一會遲疑，太好玩了！
「你，你先別離我這麼近，我先想想。」
兩隻柔弱的手抵在胸口，只要蕭戟想，他能輕而易舉地推開它們。鼻尖縈繞著張非茫身上淡淡的香味，實在是讓人精神舒爽，想要再聞聞，所以蕭戟並不想現在就遠離。
「讓我想想，好嗎——」
少年懇求的語調很軟，就像拿軟布的在他的心尖搔了一搔，有點癢，真要去抓的話，那點癢意又無處可尋了。
蕭戟點頭，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一旁。
張非茫腦子亂極了，他迷迷糊糊地坐了下來，夠到旁邊的吉他，閉上眼睛，胡亂地彈奏著。
吉他弦動，少年纖細的手指忽然變得很有力量，穩穩地按出每一個音，即使沒有曲調，也似乎有點混亂的情意在裡面。
安靜的小房間裡，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張非茫閉著眼睛，聽熟悉的樂器聲，錯過了蕭戟落在自己身上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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