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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遠臨睡前一定會喝熱牛奶，這是紀臨跟人打聽到的小細節。
紅潤的唇瓣上下闔動，被燈光一照，水光瀲灩。「牛奶現做的，還熱乎，給您睡前喝。」
張導低頭看了眼那杯冒著熱氣的牛奶，似笑非笑地往紀臨方向一推，又從兜里摸出一支煙咬住，含糊道：「這麼多天沒消息，還以為你對我的劇沒興趣。」
紀臨把牛奶放到大理石平台上，很上道地接過張導手中的打火機。
明黃的火光跳躍，昏暗中映出張導方方正正的國字臉。
紀臨給張導點上煙，「能上您的戲是我的榮幸，上周有一些私事，怠慢了您，今天專程來給您道歉。」
張導也不揭穿他，吐著煙圈欣賞紀臨窘迫的神色，直到煙霧升騰，在兩人之間升起一道屏障。
紀臨聽見他說：「小紀，我不跟你拐彎抹角，你也別跟我討價還價。
這個角色能給你帶來什麼好處不用我多說，既然你誠心來找我，我就當你考慮好了。
劇組裡我可以給你留幾分面子，劇組之外……」
張導一字一頓：「你得隨叫隨到。」
紀臨身子一僵。
張導做導演幾十年，一絲一毫的微表情都別想瞞過他的眼睛。察覺到紀臨不對勁，輕嗤道：「不樂意就走，我不強人所難。」
紀臨一怔，隨即笑了起來，漂亮的眉眼在暗夜中格外有風情。「我的榮幸。剛才只是在想，上周您喝醉後，我不該叫司機送您回去，應該親自送您回酒店。」
張導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視線再次投向大理石平台上的那杯牛奶。「你記好了，牛奶我只喝焦糖的，你這杯加的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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