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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執清問出聲,「宴朝歡,你要是現在求本相,我就讓他們停手,你看如何?」
嵇宴手扣著凳子一言未發。
沈執清盯著人看了良久,「行,浮春,我們走。」
浮春:「那爺……這還打嗎?」
沈執清將遮陽的傘從浮春的手裡奪來,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打,一個都不能少。」
沈執清掀了衣擺邁上台階進屋,身後傳來棍棒落身的悶哼。
他捏著傘柄的手緊了緊,邁上台階的步子頓下來一瞬,方才收了傘進屋。
明明給了他機會,這都是他自找的。
沈執清將傘放在屋內的一側,邁步走了軒窗下的桌子旁。
他定了定神,方才拿起筆將紙攤開。
櫻樹掩映,嵇宴抬起頭,就能看見那著了一身白衣的沈執清就立在窗前。
衣衫淡色如軟雲,日頭透過軒窗照射進去,櫻落無聲,卻襯的容色更勝幾分。
嵇宴心想,這人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引他分心。
沈執清還真沒故意。
他提筆將紙上未畫完的圖給畫完,不大一會,一個展翅高飛的鳳凰就躍然於紙上,而圖樣正是那日沈執清在密室看到的。
沈執清將筆放下,將紙拿起吹了吹,仔細端詳了一番。
還別說真有那麼一點熟悉,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了。
鳳棲宮之中藏有密室,若不是用來藏南梁帝那用處就耐人尋味了。
沈執清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從身後的書架上將圖紙抽出,轉過身時,沈執清這才注意到,自己站的位置剛好能看見外面,也就意味著,宴朝歡也能看見他。
沈執清剛想要將窗戶關上,可轉念一想好像有點欲蓋彌彰的意味了,索性放棄了。
他將京都的地圖攤放在桌案上,低頭將各個地點掃了一眼。
如果南梁帝不在皇宮之中的話,那只能是在宮外了。
雍玦不會把人藏的離他太遠,所以南梁帝一定還在京都附近。
沈執清的視線在地圖上逡巡了一番,視線最後落在了京郊行宮的金麟台上。
「爺。」
沈執清聽著浮春的聲音抬起頭來,「姑姑來的正是時候,快飛鴿傳書給柳直,讓他查完玉石鋪子之後,直接去京郊行宮的金麟台探探虛實去。」
浮春趕忙應是,出門交代了幾句,這才走了回來,將手裡的東西遞到沈執清面前,「爺,這是您之前要當年宴霖的卷宗。」
沈執清抬手將東西從浮春手裡接過,「人打完了?」
浮春:「是。」
沈執清將卷宗展開,偏過頭去,視線就落在了屋外撐著身子踉蹌站起來的人影身上。
那人縱然受傷了,不屈還是那一身傲骨。
沈執清抽回視線,問出聲,「宮裡可還遞來別的消息?」
浮春躬身,「這不前幾天陛下將流雲台劃到了相爺您的名下,那邊被燒毀的露台架子已被人撤走,宮裡派人來問,看您什麼時候抽空過去一趟驗驗結果。」
嵇宴曾經參與了宴霖的案子,如果當年的事□□有蹊蹺,或許,能從嵇宴的流雲台查到些什麼。
沈執清將手裡本是翻開的卷宗又合上,繞過桌案,「讓人備車,本相現在就過去。」
浮春趕忙從一旁架子上拿起大氅給人披上,她朝著屋子外面看了一眼,有些拿不準沈執清的想法,「爺,我看人被打的不輕,這人您還關嗎?」
沈執清攏了攏衣襟,微微側目,「本相的話什麼時候朝令夕改了?」
浮春趕忙低頭應了一聲是,「那我這就讓人把人帶過去。」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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