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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盞斜飛直直的朝著沈執清砸了回來。
坐在沈執清身側的嵇宴當先伸手將沈執清拉入懷中擋住。
下一刻。杯子砸落在嵇宴後背上,酒液濺了一身的髒污。
鼻息之間濃郁的酒味蔓延,沈執清蹙眉,「宴朝歡。」
聽見沈執清的聲音,嵇宴才反應過來自己竟是護了人。
危急關頭,保護他仿佛一切皆使於本能。
嵇宴:「我沒事。」
他直起身,視線從身上的酒漬上滑過,眸子微微抬起,冰冷的眸子落於高台之上。
以前他只是覺得雍玦心思重,不堪為後。
現如今,他覺得蠢。
為君者,切不可已私慾為重,而雍玦到底是私慾大於家國。
真正為了南梁的恐怕就只有沈執清一人。
原本穩坐於高台上的雍玦這一刻覺得對方是想殺了他的。
雍玦攥緊扶手,差點站起身。
是嵇宴。
今日他非要將流雲台毀掉是因為前幾日他做了一個夢,夢見嵇宴就在流雲台,夢見他來找他了。
雍玦閉上眼至今仿佛還能呼吸到對方身上沾染著的冷意。
他猛地睜開眼,讓自己冷靜下來重新看了過去。
宴朝歡的視線此時已經抽了回去落在了沈執清的身上,那垂落的眸光之中帶著少許的慌亂與關心,看上去並無半死不妥。
不,嵇宴死了,絕不可能是他。
雍玦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是抬手招來張全,低聲交代了兩句。
沈執清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坐在椅子上看著周景咳嗽了兩聲。
九卿之首周景人精似的,趕忙從座椅上起身,衝著兩個人拱手一拜,「相爺息怒,君後息怒。這說到底是相爺憂國,君後憂君,皆是為了我南梁考慮。」
「此番北穆王發難於京都,就是在為當年已死的攝政王討個公道。流雲台本就是攝政王的住所,若是在這個節骨眼子上毀了,臣以為不妥。」
周景出聲之後,又有幾位官員跟隨著站起身來,
「君後,南梁已派去使臣前去西河玉京,相信不日就會有結果,到時候在做打算也不遲。」
「是啊,況且那流雲台本就是先祖用於祈福祭天之所,福澤萬代,想必在此處為陛下祈福也是不錯的。」
「是啊是啊……」
這周景還挺上道。
沈執清原本只是假咳嗽,咳著咳著道是嗓子眼裡發癢,咳的眼裡溢出淚,連眼尾都染了一層薄紅。
嵇宴原本攏於袖中的手指微曲,半晌,將手從袖中伸出搭在了沈執清的後背上,給人順了順氣。
哎,年紀輕輕身子這真是不中用。
沈執清咳的渾身沒了力氣,想著一會還有大事要辦,他喘了一口氣,握住了宴朝歡的手服軟道:「宴朝歡你別動,給我靠會。」
染著冷意的指尖碰觸到手指,嵇宴的手猛地頓住。
就在沈執清覺得對方會拒絕的時候,宴朝歡的手卻是攬上了他的腰讓他靠了上去。
舒服了。
沈執清滿意的眯起了一雙眼。
有了周景出面周旋,也算是給了雍玦一個台階下。
沈執清喘了一口氣就聽見高台上雍玦總算是妥協的出了聲,「既然如此,就安排幾位師傅過幾天去流雲台做法吧。」
這麼安排完,對方才想起來朝著沈執清看上一眼,「剛剛也是本殿心急,驚擾了相爺。」
「本相有病。」沈執清手捂上胸口,「咳咳……君後多多擔待。」
雍玦笑得僵硬:「……那是自然。」
沈執清撐著顫巍巍的身子起身,「本相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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