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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逐渐清晰，耳边琴瑟声哀怨依旧。
洛黎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处世外桃源。
蔚蓝的天空下，树木丛生，百花齐放。
林间，鸟鸣声不绝如缕，各种奇珍异兽来回穿梭，看得她眼花缭乱。
不过最吸引她注意的，还是眼前的一片青苔地。
林素素穿着原来那套裙子，正背对着她侧身而坐，两只纤长白嫩的玉手在一张瑟上来回拨弄。
那张瑟上的柱位数量颇多，不过只装了二十五弦，似乎有多余的被拿掉了。
洛黎看着觉得很眼熟，突然意识到，这张瑟就是她看到的那条河！
瑟声逐渐平息，林素素转过身来笑吟吟问道：
“你觉得我弹的怎么样？”
“呃……挺不错的。”
洛黎弱弱地回了一句。
她从小就没有音乐细胞，对于这方面是一窍不通。
“还真是跟以前一样敷衍啊。”
林素素略感无趣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掏出了一堆红绳。
看着那些十分眼熟，似乎还带有晶莹的红绳，洛黎顿时回想起了某些场面，脸瞬间就熟了。
“你……”
林素素把红绳往手中一搓，变成了另外二十五根红弦。
她把它们一一装上，随后邪魅一笑：
“这是瑟弦啊，你在想什么？”
洛黎气极，知道对方在调戏自己，她哼哼一声问道：
“你到底是谁？”
林素素笑了起来，她抚上红弦，眼中浮现出缅怀之色。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当年，我曾为泰皇鼓瑟，他说我的瑟太悲了，便把它摔了一半。我知道皇的苦衷，也想为他做些什么……”
“锦瑟，五十弦——你是素女？”
洛黎想起了什么惊呼出声。
她虽然没读过书，但在网络上偶然看到过这位存在。
素女，又称九幽素女、弇兹氏、素女娘娘、九幽素阴女帝。
她是神话传说里的音乐女神，还是医家供奉的医疗女神。
当然也有记载说她擅长房中医术，是黄帝的启蒙老师。
医学经典着作《玉房秘诀》等就记录了她的大半事迹，九浅一深等思想十分先进。
嗯，这一点洛黎虽然不知真假，但亲身体验过，确实十分先进。
林素素没有否认，她拨动着红弦开口道：
“这瑟呐，共五十弦，其中一半弦发出的瑟声如泣如诉，能唤起人的悲情；另一半弦发出的瑟声悦耳动听，能唤起人的喜乐。
两者交织，情感便会如浪潮般迭起，层层叠叠……”
“停！说人话，我听不懂。”
洛黎有些头疼，她前生文化水平不高，哪里听得懂这么抽象的话。
看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林素素觉得好气又好笑。
“简单来说就是，听到的人会想起自己心中的遗憾，随后坠入如梦如幻之境，弥补遗憾，获得美好的愿景。
但在愉悦之后，那如梦的泡影就会破灭，紧接着就是一阵空虚失落之感，从而尝尽求不得、得不到之苦。
这是我的能力中微不足道的一种，之前为了试探你，对你的信徒还有玩家身上用过，结果你全没发现。”
洛黎听得一愣一愣的，想起之前的经历问道：
“这也是我坠入的那个梦中世界所遭遇的？但你不是只用了二十五弦吗？”
“你猜另外一半我是用什么弹的？”
看着洛黎头上升起的水汽，林素素忍俊不禁道：
“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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