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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凌躊躇著向前了兩步,卻又忽地停下來,堪堪立於原處。
主子連見都不願見他,又如何會允許他的觸碰。
衛凌垂眸,腳邊是燭火的映照下主子身側的斜影,許是因為燭光的搖曳,那影子也跟著微微晃動,像是極力壓抑著什麼。
許多年前,王后病故的那個雨夜,主子也是這般,一言不發地端坐在那兒,沒人知道主子在想什麼,也沒人敢上前詢問,那時的他莫名有一種靠近主子的衝動,他不明白那種的衝動源於何處,但他知道自己只是主子的暗衛,他…不可逾距,所以那時,他沒有上前。
衛凌盯著腳邊的影子看了許久。
是一步之遙,輕而易舉便可跨越;也是天涯海角,終其一生都無法觸及片羽。
他不過是主子的暗衛而已,這種事就同二十年來他為主子做的所有事一般,職責所在罷了,那麼此刻,他又在猶豫什麼?
若主子不願意,便再想過辦法罷。
衛凌抬腳,邁入那片黑影之中。
第52章
52
天邊昏暗,弦月半懸。
衛凌聽著身側平緩的呼吸聲,嘗試著挪動身體,腰腹間的酸痛讓他行動有些遲緩,又怕驚擾了身後熟睡的那人,好一會兒才下了床榻。
腳剛粘上地面,股間便有東西流出,隨之而來還有幾乎讓他站立不住的劇痛。
衛凌一手撐著床柱,一手捂著腰腹站了一會兒,待緩過勁來,才撈起地上被扯破的舊衣,一瘸一拐地往帳外走去。
守衛在帳前站了一晚,縱使衛凌全程咬著牙,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音,但他們只消將那叮鈴咣當的響聲和王上的低喘稍稍聯繫,便能猜到昨夜帳中發生了什麼。
是故,當他們看見衛凌衣不蔽體地走出帳子時,只覺得萬分噁心,其中一人忍不住朝衛凌吐了一口唾沫
下賤。
堂堂七尺男兒,上能殺敵衛國,下能舞刀弄槍,竟甘願雌服於男人身下,做一個發泄器具,連勾欄院的妓子都不如。
衛凌沒有理會,他佝僂著背,雙臂環繞著自己的腰腹,步履蹣跚地往水邊走去。
昨夜發生的一切都清晰地印在他腦海里,主子馳騁在他身上,雙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腰,指腹的紋路刻在他腰間,炙熱而深切。
好幾次他都覺得自己要疼昏過去了,但接下來又有更為劇烈的疼痛將他從恍惚中喚回,所謂酷刑,不過如此了。
好在,這份苦他受了,主子便不必受了。
衛凌脫下衣物放在水邊,四周看了看確定周遭無人,才一步一步踏入水中,瘦弱的背上青紫黑紅一片,逐漸被水淹沒,蕩漾開帶著血色的波紋。
正要清洗,忽然胸口處一沉,頓時痛得他跌坐在水中,渾身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連著嗆了幾口水,四肢百骸像是被灌入剛融的雪水,這是寒毒發作了。
衛凌不敢耽擱,他踉蹌著往岸上去,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水都沒擦乾,便穿上已經半濕的舊衣,蜷縮著側躺在岸邊。
身下是大大小小的細砂石子,隔得背上的傷有些難受,難以言喻的地方一抽一抽地跳著,痛得他不敢伸手去碰。
營帳內都是大通鋪,十幾個軍士睡在一起,他怕被人看出異樣,也不敢回去,只能獨自蜷縮在著凌晨濕冷的岸邊,等捱過這一通寒毒再回去。
恍惚之間,他聽見斷斷續續的腳步聲,是應該立刻警惕起來的…但他太疲倦了,連端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算了,死了便死了罷,能為主子做的事他都做了,這一生,可以到此為止了。
「嘿、嘿,你醒醒,別睡啊。」藥童放下手邊的藥箱和陶罐,拍著衛凌的臉道:「怎麼又是你?還又受了這麼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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