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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告诉我这些,要是它落下的时候你还不回来,我会怨恨你言而无信,知道了吗?”她眨了眨眼,野韭花太辣了。
程枭听出她声音中的哑意,抻长了脖子想要翻身坐起来,他认真地看着身下的人,“有项圈的沙狼抖不起威风,有挂念的将士忘不了回家,有你等,我肯定会准时回来。”
他低下头,蹭了蹭易鸣鸢的鼻尖。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异响,似是被他们这夜色中乍一看近乎情到深处,在河边幽会野合的行为惊了个十成十。
易鸣鸢羞臊不止,眼尾还染着些情动的红意,戴好跌落时蹭歪的狐毛帽子,把整张脸都缩进去,怒道:“都怪你,非要在这种地方……”
程枭用手捂住她的脸,把人藏在身后,“谁!”
易鸣鸢被蒙住脸不舒服,干脆扭头挣开,攥着他的衣摆遮住上半身,只露出一只眼睛,乌溜溜的朝那头看。
“好了好了,不过一个女奴而已,怎么连哨子都拿出来了?”戴着皮帽的男人推着一个神色张皇的奴隶从树后走了出来,看向程枭从胸口摸出的一枚小哨揶揄道。
这种哨子是部落中用于联络的用具,哨声一起,便是告知方圆百米的人这里闯入了外来者。
不过由于日夜巡逻,鸣哨的使用次数已经大大减少,现在只在牧羊人夜间遇到偷羊的狼群时响起。
他黑色的皮帽分前后两片,用牛皮绳系着,整个人黑瘦干瘪,不像其他的匈奴人那样高大,拎着一支酒囊时不时仰头咕嘟咕嘟喝两口。
“哈哈哈,我看看,你就是从中原来的郡主吧,我见过你。”那瘦瘪男人呈现一种醉态,歪着头看向易鸣鸢,搓了一把自己浅褐色的山羊胡。
约略台常年居住在京城里,靠着身形和更为流利的大邺话,在那里伪装成一个胡商,易鸣鸢不认识他,他却早把人打听得一清二楚,记录她的近况,定期给程枭寄回羊皮纸。
“!”易鸣鸢大骇,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如果有人拆穿她不是公主,而是一个滥竽充数的郡主,那她该如何反应,是矢口否认,还是向程枭解释?
“约略台,”程枭干咳一声,收起鸣哨,“这女人是谁?”
这时,被点到的女奴顿时跪地求饶,在强大的压迫感下抖如筛糠:“求公子饶命,奴并不是有意冲撞您与夫人亲热,只是碰巧路过,公子饶命!”
公子,夫人,听这称呼,她就根本不是草原上的奴隶,约略台直言揭穿:“一直鬼鬼祟祟的看,碰巧路过这样的话也就骗骗小羊羔了。”
这时,易鸣鸢仰头看向程枭,他目光如炬,将说谎的女奴吓得跪伏在地,在军中浸润多年,他冷着神色的时候总会透出一股杀伐之气,平时在自己面前隐匿得很好,暴露无疑的时候就会显得更加瘆人。
她悄无声息松开攥着他下摆的手,那里的布料已经被她蹂躏得不成样子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