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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颤颤巍巍的抚摸着男孩的蛇尾，“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男孩眼中闪过一丝难堪，瞬间双眼成了竖瞳，自嘲的讽刺笑着，“为什么？为什么？那要问你啊！”
“我亲爱的爸爸！”
“什么？老爷爷是你的爸爸？”九九惊呼了一声，没想到这个怪物竟然是这个老爷爷的儿子。
“是啊！他竟然啊是我爸爸！”
男孩屈身而下，一双眼眸冰冷而又绝望，转而笑出了声。
“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知道拥有力量才是真理！”
“不。。。不。。。不，小海，爸爸真的错了！你回头吧！”老人疯狂的摇着头，泪流满面，哽咽不已。
“错？你当初为了一己私欲和邪佛签订契约，你生了我和那个废物，后来又为了保住那个废物牺牲了我！更是为了那个自己，与那怪物交易，将我妈困在那个小小的雕塑你！你怎么错了？你没错！错的是我！我为什么要做你的儿子！！老天爷不公平啊！”
男孩朝天怒吼，彷佛要将多年的怨恨宣泄出来。
“不。。。不。。。。不是这样的。。。。。”。
嘴唇不断颤抖，想要解释什么，最终将满腹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忽而想到了什么，又抬头望着上方的男孩，眼神里有着一丝希冀。
“如果，如果那么恨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拥有这样一幅身体啊！”
“哈哈哈哈。。。如果不这样，我又怎么能让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体验到割肉剔骨的疼痛呢！我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此，永生永世的陪我受折磨！”
男孩恶狠狠地盯着老人，恶毒的朝着老人咆哮。
笑声戛然而止，男孩面露痛色。
“你知道嘛？你每日做的事，我日日都要被那邪佛折磨，每日割肉喂蛇，灵魂每日都要受到恶魔的折磨。更离谱的是，你竟然为他塑造金身害的我永远不能离开这里。。。。。终于有一天，我发现了那尊邪佛竟然受伤了，我答应阴蛇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他，我们联合占据了他的身子！！！你知道我有多痛快嘛！”
“可是我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你看看，我现在，哈哈哈！人不人鬼不鬼！”
老人彷佛被抽尽元气，原来，自己害得他受尽折磨，原来自己错的这么离谱！
他因为想要孩子，跟邪佛做了交易，以子易子，后来又为了私欲留住老伴的魂魄，帮助邪佛塑造金身，没想到竟困住了他的灵魂，彻底断了孩子的来世。
原来，这一切都是错的，最后害了自己，害了孩子，害了老伴，害了所有人。
老人彷佛受了重创，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倒地不起。
“这就是你的报应，这就是你的报应！”
男孩朝天笑道，上半身慢慢变成了蛇身，脸部不断被侵蚀。
“不！”
老人绝望地朝着蒲团爬去。
“不要，不要！小海，不要走！”
男孩冷冷地看了一眼老人，眼神中尽是报复后的快感。
彷佛这一切他都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