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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染了血，的確是不能再用了。
&ldo;看來只能今日給你了。&rdo;齊楹輕輕嘖了聲，&ldo;原本還想再等幾天的。&rdo;
他的手指著馬車上的多寶閣：&ldo;上頭有個盒子，能不能勞煩你幫朕取下來。&rdo;
執柔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當真是放著一個楠木漆盒。
盒上不曾上鎖，齊楹話中有笑：&ldo;你來打開瞧瞧。&rdo;
是一對點翠金釵，形似蝴蝶，各鑲嵌了一枚東珠。
珠箔鳥翩，光華澹澹。
&ldo;臣妾……&rdo;執柔抿唇，&ldo;臣妾不會用這個。&rdo;
她平日裡鮮少戴這些複雜首飾，就算是用了，也總得有三四個侍女來替她梳妝。
齊楹一哂：&ldo;是朕疏忽了。&rdo;
他修長的手指捻起其中一根，金光搖盪：&ldo;坐過來，朕幫你。&rdo;
執柔垂眸看向自己沾了血的裙擺，小心折起髒污的地方，向齊楹的方向挪了挪。
一隻手掬起她左肩上散落的長髮，輕輕在指尖繞了個圈。
空氣里有些熱，叫人昏昏沉沉起來。
他的手法分明是生疏的，稍不留神便扯斷了執柔的一根頭髮。
她小聲吸了一口氣，齊楹的手便頓在了半空。
&ldo;上回替人綰髮已經是十幾年前了。&rdo;他嘆息著搖頭，細碎的髮絲擦過執柔的脖頸與臉頰，明明只是坐著不動，就莫名叫人心猿意馬。
&ldo;弄疼你了，抱歉。&rdo;
十幾年前，那時齊楹幾歲，五歲還是六歲。
知道她在疑惑什麼，齊楹換了個角度替她簪入金釵：&ldo;是為我母后。&rdo;
一對栩栩如生的金色蝴蝶點綴在執柔的烏髮間，齊楹抬起手指輕輕碰了碰：&ldo;似乎不算太糟。&rdo;
馬車中沒有鏡子，執柔下意識抬手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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