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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使？”丽妃声音低沉，仿佛是地狱来的催命使者。
若是之前，涂涂还能硬气不说，可自从她昨日被抓到后便是无尽地虐待，鞭打不说，还将她浸入水中，在即将淹死之前又救回来，之后便是又一轮无尽的折磨……她宁愿，死了作罢！
“我受不了了。”涂涂一边说话，那泪水便流淌了下来，她干裂的唇艰难地扯动着：“是程婕妤，她指使我做的。”
程婕妤？
丽妃听见这名字的时候心中大为震惊。
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庶出的人，但到底是她程家人，不至于这般歹毒才对！
这一瞬间，丽妃有了种被自己养的狗咬伤的痛感，她的眉宇间染上了一丝厌恶，她看向了踏雪。
踏雪会意，从回廊处走下，走到了涂涂跟前厉声审问：“那时程婕妤可知娘娘怀孕？”
“不……那个时候程婕妤不知道。”涂涂无力地摇头，她用尽力气看向了跟前的踏雪道：“程婕妤心怀怨恨，但她也无能为力，想的便是让娘娘出丑，当然了，若是能撞到婉婕妤，那更是好事儿！毕竟婉婕妤身怀龙胎，说不定有机会站到娘娘身旁，到那时，一切都未可知。”说完这话后涂涂的唇畔出现了一抹虚无的笑意。
她终于明白，奴才到底是奴才，不过是主子们争权夺利的棋子罢了。
眼下程婕妤用完了自己，应当丢弃了吧！
丽妃听了这话气得胸口起伏不平，过了片刻，她猛地将掌心收紧：“程采茵，你当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娘娘，为了小皇子，切勿动怒。”踏雪见状，忙到丽妃的身侧安抚。
丽妃没有想到，程采茵竟然算了这样一把好戏，可是造成了龙胎殒命的事情，她敢报出去吗？她与程采茵都是程家的人，若是这件事情被旁人知道，怕是给了大臣们上折子重伤程家的机会了！
丽妃深吸了几口气，她看向了踏雪道：“踏雪，可有何对策？”
“娘娘，不如让这奴才死无对证吧？”踏雪思索了片刻后道：“再将证据指向其他的人，这样一来，撇清了您的责任，又不会影响到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