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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适应，脑海嗡嗡作响。
他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发现自己刚刚仿若忘记了什么事情，有些话到了嘴边，却又突然忘记了内容。
“奇怪，我这是突然怎么了？”何小平挠着脑袋低喃，“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恩？”哼着小曲的黎漓诧异蹙眉，“你在嘟囔些什么？害怕了？那......还要不要继续前进？不过我提醒一句，距离双齿轮大厦还有十四公里。”
“干嘛要回去？”何小平抛开了脑海里的怪异困惑，目视前方道：“继续前进。”
“那么执着？”黎漓笑问，“前面看起来很不友好的样子，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巨大冲突，你就不怕自己也被卷进去？”
“咱们只沿着主路去双齿轮大厦转一圈，如果没能见到阿莲的话，咱们就要火速返程了。”
何小平四下里顾盼，依旧没有找到阿莲的身影，甚至这昏沉的雨夜，都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影，这让科技的不夜城，看上去格外萧条、荒凉。
何小平感叹道：“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真难以想象这就是咱们那个喧嚣的不夜城。”
黎漓点头道：“前面搞出这么大的大动静，刚刚进入夜生活的时间点，那群夜猫子也能睡着？没一个喜欢看热闹呢？我不信。”
“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何小平思忖片刻道：“也许大家都意识到了危险，所以选择了不被卷入其中？”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黎漓偷偷瞄了他一眼，很随意道：“那么大个第六区，难得夜猫子们会有一个共同的认知，一只脱队的都没有。”
是哦，夜生活繁华程度丝毫不弱于第14区彻爱克交易区的火种城商业区，居民数排在火种城14个区中前三位的第六区，此时此刻，街道上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十个人都不一定能做到难得的认知统一，更何况是十几万人？
“这有些说不过去。”何小平右眼眨的飞快，像是在深入思考这件事。
“除非是收到了政府的集体通知？”何小平猜测道。
“放屁。”黎漓一口否决，“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听乖乖听从上面的安排吗？这完全不可能，因为上面的安排，有时候对某些人来讲未必就是对的。”
“那......也许是我们运气不好，还没有撞见路人？”何小平又道。
“也许吧！”黎漓抬手指向前方唯一的店铺光亮道：“看到那里了吗？店门是开着的，我们不妨下车去看看，运气好的话，还能问一问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随着汽车越来越靠近那处光亮，何小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间酒馆，里面有灯火摇曳，从房间内散射出来的光打在雨幕中，显得有些冷寂。
“那是一间酒吧？”何小平唏嘘道：“下这么大的雨，路上没一个行人，这一路驶来，就他家敬业。”
“停车去问问？”黎漓看着他的眼睛问。
“好。”何小平点头，“我站在门口，防止与阿莲错过，你进去询问一下前面的情况，顺便帮我问一下，他们有没有见到过一个身高体型和你差不多，但胸部要比你大一些，留着短发，比你要可爱一些的女孩。”
黎漓眉梢一挑，眼睑低垂，阴沉着嗓音道：
“何小平，你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