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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多了一分鋒利與尖銳，面上不顯，「你難道不覺得你跟顧寒城的關係太過親密，超出正常的男女交往界線，他女朋友不會生氣你跟他走那麼近？」
蘇晚怔愣，她跟寒城的女朋友接觸不多，一來是他每一任女朋友持續的時間都不長，二來她跟他女朋友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至於他女朋友會不會生氣，寒城從來沒告訴過她。
親密嗎？
他們十幾年來都是這樣過來的，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她跟寒城這種關係超出正常的男女交往界線，她又不是給他發什麼曖昧信息，他從來跟她聊天都是很正常，偶爾還會公事公辦的語氣，在她眼裡正常的事情，在別人眼裡就是特殊。
蘇晚看得出賀遠清的不高興，她道歉：「抱歉，我以後會注意的。」
吃完飯後，四人從包廂里走出，有兩個女孩認出戴著口罩的賀遠清，跟他要簽名。
蘇晚低著頭等他簽完名。
當他們走出餐廳的時候，之前晴朗的天氣忽然變得陰沉，隱隱有下雨的趨勢，小陳叫來兩輛車子，蘇晚跟賀遠清坐進其中一輛。
賀遠清跟司機說他家的地址。
蘇晚皺眉，「我跟我弟弟說我今晚要回家輔導他功課來著，不能不回家。」
賀遠清反手摸她的臉，「為什麼拐你去我家就那麼難？」
「去你家跟去我家有什麼區別。」
賀遠清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家是個人公寓，不會有人突然進來，特別方便。」
突如其來帶顏色的話讓蘇晚忍不住輕笑，頭靠在他肩膀上。
賀遠清握著她的手，細看她的掌紋，看了一會兒後又翻到手背，白皙的皮膚上面青色靜脈明顯，五指修長，說：「突然特別想看你彈鋼琴的樣子。」
「我很久沒彈了，而且跟別人沒什麼兩樣。」
她是真的不喜歡彈鋼琴，彈鋼琴不能給她帶來快樂，至少不像讀書一樣能給她帶來很大的快樂與成就感，而世明小時候唯一能做的運動就是彈鋼琴，他不喜歡跟著老師學，小時候就經常黏著她要她教他，於是到後來她變成世明的鋼琴老師，世明學得不好，林姨暗地裡會怪她這個姐姐的沒有認真教，所以她自己學的時候很認真，只有她學會了才能教別人，連當時的鋼琴老師都說她很有天分，其實她沒有天分，她只是為了學好花心思花時間。
後來林世明覺得鋼琴無趣，沒有堅持下去，她這個擔子才卸下。
回到她家，世明還沒有放學。
大門一關，賀遠清就摟住她的腰，吻住她的唇。
兩人沉浸在這個吻中，蘇晚能感覺到賀遠清的身體變化，她推了推他胸膛，「別在客廳，我弟要是回來看到，我這個姐姐顏面就沒有了。」
兩人剛到她的房間，樓下就傳來動靜。
這個時間不可能是世明回來，更不可能是顧寒城。
緊接著蘇晚的手機就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楊阿姨，她跟寒城家共同的阿姨，因為林世明現在是走讀，蘇晚就給楊阿姨漲點工資，讓她也成為他們家的阿姨，照顧世明的飲食，現在住在他們家，反正寒城常年不在家。
楊阿姨問她需不需要煮她的飯菜。
蘇晚問賀遠清晚上在不在她家吃飯，他點頭後，她讓楊阿姨煮四個人的飯。
掛電話後，她淺笑看著賀遠清，「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家沒有那個。」
「我有。」賀遠清從褲袋裡拿出一個包裝完好的小盒，他出門前特意買了一盒，只塞兩個在褲袋，其它都扔了，畢竟一盒不好塞進褲袋，顯得特別明顯。
這人完全是有備而來，她瞪了他一眼。
賀遠清再次傾近她，兩人慢慢往床邊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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