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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周云程急促的喘息也舒缓下来，任意的向导素对他似是有奇妙的能力，不像从前那些向导带给他更大的痛苦，他此刻只觉得浑身舒畅，下意识挨得任意更近了些许。
待他睁开眼，正对上的，就是任意那泛红的面颊。
他能清楚看到任意颤抖的睫羽，微抿的唇瓣。或许是努力调动精神力的缘故，任意琼鼻上还沾了层薄汗。
等周云程的精神海平静下来，任意便召回自己的精神幻体，原本紧闭着的双眼也缓缓睁开。
一睁开眼，正对上的，便是周云程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眼睛，让任意一下便联想到了精神海的那只蓝湾牧羊犬。
“你觉得...这次疏通，感受还好吗？还有没有哪里难受的地方？”
任意目露关切，周云程却盯着任意开合的唇瓣，云游天外。
“我觉得，我确实还需要进一步的疏导。”
周云程动了动喉结，扣着任意后脑勺，俯身吻了上去。
他的吻中带着温柔与依恋，另一只手摩挲着任意肩膀。
但他只吻了几分钟，便放过了任意。
任意瞪大了眼，唇瓣红得不像话，“你怎么不事先和我说一声？可以不用那样的，我再释放向导素就行。”
任意以为周云程是实在难受，才会缠着他来了刚才那遭。
周云程笑，看似锋利的五官都柔和下来，“抱歉，暴躁情况下，我想的就没那么多。”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任意起身，周云程没阻拦他，只说了句谢谢。
程雾等在休息室门外，见任意出来，老母亲般地上前“嘘寒问暖”：“怎么样？过程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吧？”
如果忽略最后那个意味不明的吻的话。
“那就好，有了这次，下次你也更有经验了。”
程雾揽着任意肩膀，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哨兵塔外走。
商陆从阴影处走出，他方才站着的地方已经堆了一层烟灰。
...
周云程夜间躺在床上，脑海中又不由得想起那只蓝金渐层。
小小的一团，垫子都是粉嫩嫩的，周身的毛松软得不行，眼睛亮得像颗葡萄。
趴在床边，被周云程放出来的蓝湾牧羊犬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尾巴，脑子中也想着某只小猫。
“蓝影，你也喜欢他，对吗？”
周云程话落，蓝影便抬头，盯了自己的主人一眼，那闪烁的眸子已然是回答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