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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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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在他身上。

在他的面具下,他闭上了眼睛,他的嘴变成了一条又细又硬的线。带着近乎疯狂的决心,他开始再次努力对抗自己压倒性的负担,接受他所感受到的麻木的痛苦,利用它,化痛苦为愤怒,化愤怒为力量。无视一切现实,他的手臂变成了钢柱,他的背变成了铁楔。他决心活下去——该死的,这正是他要做的。

另一个浪头向他袭来,但这一次他坚守阵地。他的手指像锚一样陷进沙子里。他就是不肯让步。

“你还没摆脱我,轰你!我会活下去的,章鱼。你听到了吗?我要活了!”

他弓起背,突然,他的右腿脱离了残骸。他把它拉到身下。他那沉重的负担被移走了,哪怕只是一点点。

“有时候你需要一个战斗的理由,章鱼。有时候你需要一个目标。好吧,我现在有了我的理由,医生,还有我的目标——你会后悔的。

“我已经有了一个关心我的人,章鱼,一个爱着这个恶心面具下的我的人,如果她认为我值得被拯救——那么,我有什么资格去争辩呢?”

他的胸部现在离沙滩还不到一英尺。肩上的重担压得他腰酸背痛,但他仍然拒绝投降。他是蜘蛛侠——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了意义。

当另一个浪头向他袭来时,他深吸了一口气——巨大、凶猛、咆哮如饿龙。它凶猛地向他扑来,但他仍不肯屈服。

现在他单膝着地——现在是另一只,转移他的重量,加强他的姿势。他的肌肉绷紧了;他们呻吟着,因为他打了招呼

做最后一次艰苦的努力。随着一声胜利的尖叫,他终于把那堵瓦砾墙从他身上扔了出去,重新站了起来。

有一段时间,他只是站在那里,感觉头晕目眩,看着潮水滚滚而来,横扫废墟,然后又滚滚而去。在地平线上,清晨的第一缕粉红色的光线点缀着深蓝色的天空。

这是新的一天的开始,蜘蛛侠仍然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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