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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根本是个女的...女汉子？
瘦高年轻人一咬牙：“不行，要是这样的话，卓玛的手术费就凑不齐，到时就算出了事，你们就说不知情，把责任全推我身上...”
死牛县屠宰场根本不收，只能卖给小贩，最多能卖两万块钱，手术费还差五万，我卡里有一万多，咱们这个月工资都填进去，应该差不多够手术费...
李辰黑头脸，哪有在要讹的对方面前当众商量主意的？
这几位也真是傻得可爱...
工资，这几位不是本地人，却有工资？
在雪区有工资的人要么是下乡干部，要么是援藏老师。
瘦高年轻人上前：“这样，你们赔两万块钱，一分钱都不能再少了...”
李辰正要讨价还价，看到远处公路上有警灯闪烁...
双方这一折腾，派出所，巡警几乎同时赶到。
巡警认识民族汉子：“扎西？你怎么在这里？”
“牛...死了...”扎西抹了一把泪。
派出所的那位也是一愣：“刘校长...杨老师...怎么回事儿？”
旁边的李辰跟着一愣，眼前这位满口社会话的瘦高年轻人...看来应该是附近学校校长？
刘校长一咬牙：“陈所长，就是他们，开车撞死了扎西家的牛...”
派出所那位不悦：“别瞎说，扎西家的牛不是冻死的吗？”
先前还挺社会的刘校长面色发白：“所长，那个冻死的牛...已经卖了肉，这一头是没冻死的...”
刘所长黑着脸：“哎，别忘了你的身份是学校校长，你怎么能这么说...呃，这可让我为难了...”
李辰看着这一幕，哭笑不得：“同志，你看这样行不行，刚才我也听他们说，虽然把死牛抬到公路上来不对，而且还容易酿成交通事故。
我的车子被撞坏的事，回头我找保险公司，扎西家出了这事呢，我给一万块钱，就这样和解你看行不行？”
旁边的巡警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李辰这么说，跟着上前解释：“扎西的女儿卓玛，在放学路上被一辆越野车撞飞，必须做开颅手术，手术费估计差不多要三四十万，正在医院做保守治疗，学校以及我们交通部门还有县里其他部门都捐了钱，凑了二十几万...
陈所长也没有隐瞒：“这几位是内地援藏来的老师，他们日子也苦，平时的工资全都给学校买了书，很多时候都是吃鸡蛋白水面过日子...回头我教育他们...”
女汉子老师跟着补充：“政府给扎西家有补贴，但是出了这么大个事，根本不够，学校的保险公司又认为他们并没有责任，最好熬不过我带学生去哭，象征性给了一万块钱...”
女人擅长一哭二闹三上吊...总算亲眼见识到，李辰顺口问交警：“为什么不查肇事车辆？”
交警摇头：“事发地点没有摄像头，事发时刚好在傍晚，而且正在下雪，前方的路上摄像头虽然拍到了经过的所有车子，但是很多车牌都比较模糊，我们怀疑肇事车辆故意用泥糊了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