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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閉嘴!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rdo;貓說,對準他腦袋來了一爪子。凱菲爾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一隻貓教訓。
&ldo;和平時一樣。&rdo;奧古斯塔冷靜自若,&ldo;服務生去哪兒了?&rdo;
&ldo;大概在研究最新的暗黑料理吧。&rdo;
說罷,貓轉向凱菲爾,細長的鬍子抖了抖:&ldo;這隻吃狗餅乾行嗎?&rdo;
&ldo;不行!&rdo;凱菲爾大喊,&ldo;我又不是狗!&rdo;
&ldo;哎呀,狼和狗不是同一種生物的不同亞種嗎,彼此之間都沒有生殖隔離的。&rdo;
&ldo;我是狼人!狼人!不僅僅是&l;狼&r;!&rdo;
&ldo;狗餅乾人也能吃的。&rdo;貓真誠地說。
凱菲爾喉嚨里發出&ldo;嗚嗚&rdo;的聲音,像是發怒了。他猛地伸手戳向貓,貓靈巧一躍,避開他的攻擊,穩穩落地,豎著尾巴小跑向廚房。
&ldo;他跟我吃一樣的就行了!&rdo;奧古斯塔對貓喊道。貓以一聲綿長的&ldo;喵&rdo;作為回答。
凱菲爾爬回座位上,心有餘悸地望向廚房:&ldo;那貓是怎麼回事?&rdo;
奧古斯塔托著腮,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菜譜:&ldo;它是魔女的貓。莫瓦尼亞的大支配者。所以會說話也不奇怪。&rdo;
&ldo;呃?您是說這家店是魔女&l;莫瓦尼亞的大支配者&r;開的,而貓是她養的?&rdo;
話音剛落,一名穿黑白制服的女服務生跌跌撞撞地衝出廚房,手裡端著兩杯熱茶。她嚷嚷著&ldo;好燙!好燙!&rdo;像一颱風馳電掣的吸塵器一樣飆至奧古斯塔桌前,將兩杯茶放在桌子上。
&ldo;請用,奧古斯塔先生!&rdo;女服務生一面說一面甩著雙手,希望儘快散去手上的熱量。
奧古斯塔和凱菲爾懷疑地看著那兩杯茶,誰都沒有品嘗的意思。&ldo;你下次可以用個托盤。&rdo;奧古斯塔建議。
女服務生解釋:&ldo;貓說不能用托盤,它怕狗……我是說,狼人,把托盤當飛盤叼走。&rdo;
&ldo;都說了我不是狗!&rdo;凱菲爾抗議。
女服務生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輕快地跑回廚房。狼人青年恨恨地目睹她離去。&ldo;奧古斯塔閣下,我看出來了,那位小姐是名魔女。&rdo;他說,&ldo;她就是貓的主人‐‐&l;莫瓦尼亞的大支配者&r;?&rdo;
奧古斯塔雙手十指交叉,墊住下巴,手肘撐著桌子,深沉地說:&ldo;不,她叫安圖莎,只是服務生而已。那隻貓是她的導師,這家餐廳&l;莫瓦尼亞&r;的主人,名曰&l;莫瓦尼亞的大支配者&r;。&rdo;
凱菲爾的表情凝固了。他心中縱有千言萬語,恨不得一吐為快,但話到了嘴邊,反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好沉默不語。
兩人相對無言地坐了五分鐘,魔女服務生安圖莎終於開始上菜。鮮美的菌菇湯,澆淋醬汁的意面,烤得恰到好處的小魚乾(&ldo;本店的招牌菜。&rdo;安圖莎介紹。但凱菲爾覺得它之所以會變成招牌菜並不是因為客人愛吃,而是貓愛吃)。兩人大快朵頤,風捲殘雲般掃光食物。餐後甜點是櫻桃布丁。凱菲爾望著布丁上鮮紅欲滴的櫻桃,藍眼睛裡忽然溢滿淚水。
奧古斯塔嚇了一跳:&ldo;你哭什麼?&rdo;
&ldo;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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