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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眼神凌冽，捏著手機的手指，微微發白，「那阮宿呢？他因為你們死了，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們嗎？」
阮宿兩個字，輕輕敲擊在程漆的耳膜上。
他身子微微怔愣了片刻，不知道為什麼，記憶的深處，竟然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但當他仔細去想的時候，卻又想不起來。
葉家美聽著阮姜的話，她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他死是他活該！他活著也只會給阮家帶來災難！」
阮姜的眼瞳驟然緊縮，渾身隱隱顫抖，片刻，啟唇的聲音冰冷如致命的罌粟般，「既然你這麼說，那阮星在公司欺負程漆這麼久，死……也是應該的，對吧？」
她的語氣太過冰涼，那光線下深深凝視著虛空的眼神，讓人不自覺生出一股寒意。
葉家美和阮鶴城只覺得毛骨悚然，連威脅的聲音都在輕顫，「你……你把阮星交出來，你要是不把她……」
話都沒有說完，阮姜自顧打斷，「想看看阮星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模樣嗎？繼續在網上散布程漆的黑料，到時候我會讓你們看到阮星的屍體。」
說完，她沒有給對面的兩人絲毫反應的時間，便直接掛斷電話。
身子隱匿在明滅的光線下。
蜷縮在車座的一角。
程漆沉默地看著阮姜被顧容琢擁進懷裡。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之前斷續的畫面。
阮姜替他出頭時，說他是她弟。
而剛才的阮宿，應該也是她的親人。
思前想後，和這段時間阮姜對他的關懷照顧聯繫起來，難道說是因為他和那個叫阮宿的人很像？
所以才會對他這麼好。
這樣一想，似乎一切都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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