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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不喜歡，只是覺得她小女生心性，過不了兩天就淡了，不必計較那麼多。
到後來，陷得最深的反而是他。
從前秦成昊質問他的時候總喜歡說，「她到底有什麼？漂亮是漂亮，但比她漂亮的也多的是，個子又矮，一沒錢二沒勢，沒背景，沒家庭，又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你就非她不可了是嗎？」
也不是非她不可。
「就好像你在心口種了一棵樹，這顆樹長勢並沒有那麼好，可能所有人都覺得你這裡土壤肥沃，可以有更好的樹苗種下來，但這顆樹苗已經在你這裡扎了根，扎得很深很深，拔掉了就是個一個血洞。時夏對我來說，就是種在心口的那棵樹，即便它長得再不好，也是我用心一點點澆灌出來的。你明白嗎？這棵樹是我選的，是我種下的，別人可以說她不好，但她在我這裡是最好的，無人可替代。」
早就習慣了她在那裡，習慣了每天施肥澆水。
習慣了握著她的手，鬆開後會有一種濃烈而悲戚的空落感，除了她，沒人能填補。
不是她有多好，只是他喜歡了習慣了，誰也比不上。
誰也，比不上。
只是片刻，他便緩了過來，沒抽出手，跟著她的步子走，她手方才一直揣在口袋裡，暖的溫熱，這會兒順著他手心的脈絡一直滲著，滲到心口去。
「時夏，」他叫她的名字，這會兒只想和她說說話，溫聲問著，「冷嗎？」
她小心踩著雪，握著他的手，抓的很緊，仿佛怕摔了，又仿佛怕握丟了，輕聲答著，「不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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