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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这个行业，本来就是杀孽最多的。
但他们的杀孽中，往往聚集了功德，毕竟立场不同，为了守护自己所在国家的百姓，以生命为代价，得到的自然也是万民的信仰。
姜之垚能够当鬼这么多年，地府都没有找他，恐怕他所在的国家，百姓偷偷在什么地方供奉了他。
不然，鬼魂在人世间游荡了这么多年，早该消散了才是。
他身上还带着一些隐隐约约的信仰和香火气。
是个运气好的。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不喜欢说话啊？”
言説看向他，没有动。
姜之垚以为自己猜对了，得意的道：“你不喜欢说话，但我喜欢啊。”
“我可喜欢说话了，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总喜欢和我娘亲说话，但娘亲觉得我吵，就经常把我扔给我爹。”
“后来我爹也觉得我吵，就把我扔进校场训练了。”
“你不知道，那校场啊……”
言説看出来了，他是真喜欢说话。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的小嘴儿已经叭叭的将祖宗十八代都和她交代清楚了……
言説试探的看向姜之垚，“要不……你喝点水？”
姜之垚冷哼，“一看你就不知道，我们鬼魂早就不需要吃东西，也不用喝水了。”
“连这都不懂，也不知道你是真厉害，还是假厉害了。”
言説无语。
她哪里是担心他口渴，他是担心他这么吵，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了？
可惜，姜之垚并不懂这些暗示。
于是言説就只能在他的小嘴儿嘚吧嘚吧下，生生听了五六个小时。
天亮的时候，关俊名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兴奋的和言説说，王则要来这里找她了。
“你不知道，我去找王则的时候，他得知我死了，很是气愤，要帮我报仇。”
“我就想着，刚好我也是这样打算的，就让他来这个地方了，有你在，说不定不用托梦，他也能看见我了。”
“那这报仇，不就很快能完成了吗？”
言説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奇奇怪怪的。
按理说，她给的十分钟的符纸，不会有这么多内容才对。
那王则见到关俊名之后，难道不应该问他怎么在这里，亦或者是他为什么死了吗？
怎么张口就是帮他报仇？
似乎一开始就知道他死了一样。
言説沉默了一会儿，不确定的看向关俊名，“你入梦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一旁的姜之垚就直接多了，“你这朋友，多半不是什么好人。”
关俊名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当初言説都说了，他身上有正气，才不是凶手。”
而且他和这朋友，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