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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留下来的东西。”
“是吗？”
欧洋有些强势地夺过盒子，看都不看一眼，就将它丢在一边。
“砰噔”一声。
盒子摔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欧洋，你干嘛呢？！”
唐梓不理解，欧洋扔盒子的样子，就像是在扔垃圾一样。
这不是他的回忆吗？
她挣开欧洋的束缚，快步走到盒子边上。
照片，拨浪鼓，还有手印画。
院长这是拿错盒子了吗？
照片上面，是年轻是的吕红，抱着一个满月婴儿，年代久远，边缘都开始失焦了。
拨浪鼓也是，两个弹丸都不知所踪，摇起来只有两条绳子，晃晃悠悠。
画纸上，一个大手掌，一个小手掌，旁边一行小字：愿吾儿无病无灾，健康成长——
吕红。
明明都是院长自己的东西，怎么说是欧洋留下的呢？
欧洋一把拉起唐梓，“别捡了，那些不是我的东西。”
“就算不是你的，你也不应该扔掉啊，我看了，上面都是院长的名字，我要物归原主。”
唐梓也不知道搭错哪根筋，硬是要把东西捡回来。
欧洋负气不让她捡。
两人一个捡，一个丢，看起来比星烁里的孩子还要幼稚。
一来二去，唐梓被折腾地没了劲。
她蹲坐下来，语气有些无奈：
“欧洋你怎么回事儿？这样倒腾来倒腾去，很好玩吗？”
“你不用管那女人怎么说，这些垃圾，就该丢掉。”
“好啊，丢就丢。”
唐梓也是激得上了头，直接将那张手掌画，撕了好多瓣。
她生气地往空中一抛。
纸屑漫天飞舞，像雪花。
风逐渐大，刮得人脸生疼。
唐梓抬头瞪向欧洋，愤怒却突然消失。
她从来没有在欧洋脸上，见过这种表情。
哀莫大于心死。
“她以为，拿些小时候的东西，我就会原谅她吗？”
欧洋说话的声音很小，近在咫尺的唐梓，都听不太清。
“欧洋，你怎么了？”
欧洋现在看起来，就像个无依无靠的小狗。
她想起来之前做兼职，下班回家时，路上总会有人遛狗。
有时候小狗看起来不开心，主人总会做一个动作，小狗立刻就会满血复活。
唐梓学着那个动作，伸手在欧洋的刘海上拍了拍。
见欧洋没有反应，她又张开手，揉了揉。
“你干嘛呢？”
“有没有开心一点？”
唐梓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脸天真问道。
她就像个炮仗，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心中隐隐有个答案，她就不是不敢在欧洋面前说出来。
如果她想的没错，那她刚刚的行为，的确有点过了。
欧洋的情绪，整理得差不多了。
他心中暗想：也许今天就不该来这一趟的。
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再去面对生母吕红，他会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