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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环境下，唐梓睡得很浅。
闹钟准时在16:00响起。
她随意洗漱了一下，正准备去医院。
开门就看到，等候已久的欧洋。
和昨晚一样，他依旧全身只露出个眼睛。
唐梓也开始模仿这样的装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纷乱。
到了精神医院，唐梓感觉到说不出的异常。
陌生的工作人员，过于严密的安保，还有每个病房房门的紧闭。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
这里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担心的她，头一次挽起欧洋的臂弯，想要获取一些安全感。
欧洋心知肚明。
新仇旧恨，今天都可以一并算。
林申还是和以前一样，笑意盈盈。
让人一看，就觉得如沐春风。
他穿着白大褂的模样，唐梓最为熟悉。
从圣罗莎出院后，她就一直接受林申的治疗。
几年来，都没怎么复发过。
唐梓自己都几乎认为，她是个正常人了。
结果前几天的自杀，让她再次体会到，精神疾病的折磨。
“唐梓，你看起来状态不错嘛~”
也不知道林申，这是客套还是真心。
唐梓脱下口罩，嘴角挤出笑容，不想表现出内心紧张。
林申看出她的反常，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
“进去吧，我和欧洋还要聊两句。”
门应声关起。
欧洋神情瞬时恢复冰冷，看向林申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具尸体。
林申对此，见怪不怪。
“检查结束后，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欧洋侧目，打量着周边人的微表情，沉声道：
“要聊什么？是你和流沙之间不为人知的关系，还是五年前那场车祸......”
闻言，林申脸上笑意加深，一点没有被识破身份的慌张。
“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其实你和我一样，不过是这些实验计划中的一链而已。”
“欧洋，我不妨再多说几句，本来唐梓已经被流沙放弃了，就是因为你的锲而不舍，现在她......”
欧洋没让林申继续说下去，他出言打断：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问题不在我们，而是你的选择，如果你能合作点儿，再不济和之前一样躲起来，我们也不必像现在这样，针锋相对。”
“我会找到两全其美的方式，在此之前，你们要是再向我身边的人下手，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林申不以为然，转身开门进房。
门关上的那一刹，欧洋看着乖巧坐着的唐梓。
眼里尽是愁绪.....
复查完的唐梓，手里拿着新药，心情好了不少。
“林申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别的事情？”
唐梓摇了摇头，“就和平常的检查差不多啊。你们是不是之前就很熟啊？我看你和他在门口聊了很久呢。”
“也不是很熟，他......他是我之前公司的高层，后来才转的行，改做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