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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从袖子里掏出两个深色荷包交给衙役,“启禀大人,这两个荷包皆是荀嬷嬷对我师父的示好证据,我师父并不想收,奈何……”
荀嬷嬷见张浩拿出熟悉的贴身之物,瞳中骤然一缩,“怎么会在你这里?明明……”
惊堂木在响,打断荀嬷嬷口中的话,“大胆荀氏!还不快如实招来!”
“启禀大人,老奴冤枉啊,求大人明查,老奴年岁已大,万不敢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张浩讥讽的看着她,“不敢?那荷包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你的东西么?这不是你送给我师父示好的东西么?你没心存脱离奴籍之心?以免将来生死为奴么?
你敢对天发誓这一切都不是你所想、所做之事么?”
“我、老奴、老奴……”
没等荀嬷嬷想出理由辩解,就见张浩往前跪爬几下叩了头。
“启禀大人,草民本不想让已经去世的师父难安,可、可某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草民实在没有办法,相信师父在天有灵定会理解草民。
还请大人把草民师父的尸首抬来,请仵作当众查验!”
令签落地,“准”字响在众人的耳畔。
此时的荀嬷嬷很懵,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心思怎么会被他人知晓?
她示好的荷包怎么又会在他人手中?
明明是你情我愿,踏上同一条船上,怎么就变成了她一人之过?
郭奇贺怎么会死?被人害死?在牢里两天她都没想明白。
凉风从四处吹来,荀嬷嬷下意识的眼露惊恐,似是想起什么,整个人不由得害怕到瘫软在地。
没用多久,衙役将腐臭的郭奇贺放在堂中,说是居中,更好像是偏近荀嬷嬷。
围观的百姓下意识的拽起衣袖掩住口鼻,张浩不嫌不怕得扑上郭奇贺的尸体,嚎啕大哭。
“师父、师父您死的好惨啊……是徒儿没用不能将害死您的凶手绳之以法,害您死后也不得安宁……”
张浩哭的可怜悲切,看热闹的百姓又跟着哭了起来。
师徒情深,让人惋惜。
待张浩哭了片刻,周铁面扔出令牌,命仵作上前检查。
掀开白布的那一瞬间,郭奇贺腐烂的眼睛和尸首映入荀嬷嬷的眼中。
仅是一眼,她吓得惊叫和恐惧的往后缩去。
正值夏天炎热,埋在土里的尸体被挖出,腐烂臭味掩盖不住,某些地方已生了苍蝇一家。
仵作走起流程,张浩被衙役拉到一旁制住,以免他扑上尸体。
荀嬷嬷缩到不能在缩的衙役脚下,整个人在抱着脑袋瑟瑟发抖,也在怕到自言自语:“不要过来,不要,不要……”
围观的百姓看到堂中这惊人的一幕,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无不是在说人不可貌相,一个看似无害的老嬷嬷竟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真是世风日下,若没有张浩的状告,这人……岂不是带着冤屈魂魄难安?
不少百姓义愤填膺,情绪激动,“这种丧心病狂的恶奴必须要严惩!”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残害他人性命该处以死刑!”
“说得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死刑!死刑!”
堂外百姓高呼,堂内仵作在仔细查验,人群中的姜晚望向高坐的周铁面,心中腹诽:这人绝不像百姓口中传言的冷面判官。
倒是……
想起什么,面纱下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不过一会儿,仵作向周铁面禀告郭奇贺的死因及身死时间,生前有没有挣扎等。
最最重要的事,仵作在郭奇贺的指甲发现缠在上面的衣服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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