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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过后,风子走进了板面馆。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板面了,对这东西有一种特别的渴望。
有点奇怪,门是关着的。风子停下脚步,有些犹豫要不要推开门。
忽然从里边传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好像是有人故意摔东西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男人在破口大骂:“干啥干,一年到头啥钱都赚不到,父母住院,给拿点钱你还这事那事的!”
“本来今年就没挣到钱,你不知道,你猪脑子啊。娃上学不要钱?娃大了买房不要钱?出门在外啥的不要钱?有点钱你就想花光了,到时候用钱你找谁去?”女人据理力争道。
“自己父母都住院了,我们这些做儿女的都拿不出钱来,还赚钱干啥?这馆子还不如不开了!”男人气呼呼地说道。
“上回就给了,这才多久又要,我们不过日子了?他们又不光你一个儿子!”女人把这话说完后,没再听到男人的声音。
男人哗啦一下打开门,差一点跟风子撞了个满怀。
“不卖了,关门了!”男人给风子丢下这句话后,就直奔左边街道去了。
过了一会,男人手里拿着从杂货店买的白纸和一支毛笔回来了。
这是?难道这男人有特别的嗜好,一生气就要写字?风子好奇地想道。
又过了一会,男人出来了,把一张写着“转让”字样的纸贴在门边的墙上。然后用沮丧的眼睛扫射了一下街上的人流,用好像刚才往墙上贴纸已用尽全力的手,有气无力地推了一下门。这时又不知想到了什么事似的低头犹豫了片刻,之后就又进去了。
吵架,回家,这些都不是转让饭馆的理由啊,可为什么老板突然又要把经营好好的饭馆给转让掉呢?是气急败坏后的冲动?
有这样一个送上门的机会,风子肯定是不能放过,于是他推门进去。
男人在吧台跟前整理东西,女人坐在临角的一张桌子旁发呆,不远还有一个男孩在心不在焉地写着作业。
男孩大概十多岁,估计该上初中了。
“你好老板,饭馆转让?”风子进门就问。
转让信息一贴出去就有人来问,老板真还一时拐不过弯来。
“嗯,嗯对,你坐。”老板招呼道。
“开的好好的,怎么就转让了?”风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嗨,老家事太多,最重要的是娃是这里生长的,对老家一点不熟悉。这不马上该上初中了,这里以后又考不了大学,早点回去适应,不能把娃的学习耽误了。”老板一边说一边也坐了下来。
“是是,娃即便高中毕业,这里没户口,上大学也是个问题。”风子懂这方面的一些事,所以对老板所说的话深有感触。
“是啊,他现在就上的私立初中,以后还得上私立高中,学费也越来越贵,到时候还考不了正经大学,这样下去不把娃耽误了嘛!”老板感叹地说。
“老板来多少年了?”风子问道。
“我俩结婚第二年就来了,娃今年上六年级,都十二岁了,我们第三年生的他。”说完男人用充满怜爱的眼光看着拿着笔在手里转动的儿子。
风子相信老板说的是实话,刚才在门口他听到的那些只不过是夫妻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琐事,任何人都不会吵个架就把原本干的好好的店关停了。
钱没有了可以在赚,孩子的学习,尤其是关键的学习阶段是一去不复返的,丢掉了就不可能再找回来了。
“你是想找个店?”老板切入正题。
“是的,我本来是来你这里吃饭的,看见你关门了,所以就来问问。”风子慢悠悠地说道,多少有点老成持重的意思。
“昨天就没有卖了,一直在收拾东西。本来还打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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