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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里雾里，他似乎在和另外的那个人讨论什么医学病例。
白奕欢不感兴趣，正准备走，电话对面的人好像说了些什么，林百瑞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侮辱他？我跟你说，你到底是有多恨他你要这样对他？？”
白奕欢停住了脚步。
“我不管，”林百瑞说，“我现在可以退出，我就是不明白，他哪里得罪你了？他还那么年轻，你就要这样毁了他吗？”
这是在说谁？白奕欢想，他欠钱了，孩子被人绑了？
“我知道！”林百瑞突然吼了一声，“我知道！但是你不应该…这件事不是…”
突然之间林百瑞开始走动，白奕欢吓了一跳，马上掉头往走廊尽头跑。整条走廊都铺着地毯，他跑到尽头还屏息听了一会，林百瑞还在讲电话，刚刚似乎只是活动一下手脚。
他电话里说的那个人真够倒霉的，白奕欢想，林医生这么好的一个人，等有机会和白礼德提两句，安排到他们家朋友的私立医院也行，只要不做他们的私人医生就好。
省得白礼德天天跟他见面。
46
白礼德说到做到，周六早上八点给白奕欢打电话叫他起床，接他的车说是九点就到。
白奕欢在这里无聊，睡得倒是蛮早。但早上起床还是一副睡不够的样子，被吵起来了直接和白礼德发脾气，骂他神经病扰人清梦。
“你是不是不想去了，”白礼德说，“那好，今天不如就取消吧。”
白礼德挂了电话，白奕欢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马上打电话给前台，前台打给白礼德，白礼德半个小时后才给他打来电话。
白奕欢想着跟他解释自己只是没睡醒，结果白礼德接了电话先开口说了句“还有半个小时，别让我等。”
白奕欢赶紧去换衣服了。
他在疗养院里大多数时候都穿那种柔软的棉质睡衣，出门穿的这一身还是上次他来的时候穿的。洗干净压在柜底不知道多久，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他把衣服打点妥当，还没到九点楼下就上来人敲门了。他跟着带路的护工走下去，到一楼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等待区皮沙发上翻看着桌子上的简章的白礼德。
“还是挺快的啊。”
白礼德看见他就站了起来，今天他穿的仍然是衬衫和西裤，一副下一秒就要去谈生意的模样。
“你腿又不瘸了？”白奕欢说。
“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白礼德去前台签字确认，白奕欢站在他旁边乖乖等着。签完了白礼德叫了他一声，他把眼神从盯着宣传单的那个地方移开，看见白礼德都快走到门口了，赶紧小跑着跟上去。
白礼德看他跟上来的样子，笑着摸了一把他的头发。
“最近怎么这么乖。”他说。
白奕欢想说这他妈的不是被你逼的，都快逼成神经病了。但是他还期待着中午的那一顿，所以就没怎么出言不逊。
等到司机来接他们，白奕欢注意到这不是上次白礼德开来的那辆车。
“换车了？”白奕欢钻进后座里，“之前来找我开的那辆呢？”
“在家，”白礼德说，“喜欢那辆？”
“又不是我的，”白奕欢说，“喜欢有什么用。”
白礼德之前来找他时开的那辆车是梅赛德斯奔驰。再之前的好像也是奔驰，但是白礼德不是出了一次车祸吗，那辆车应该是不会再开了。
白奕欢总觉得他不太懂车，就是第一辆买的奔驰后面就都买奔驰了。不过上次他开过来的那辆轿跑车倒是挺好看的，就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眼光还是别人帮他选的。
“怎么不是你的？”白礼德伸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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