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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周湛。
后者及时勒马，面上重新振奋起来的精神，并没有让张和得到施为的机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殖民区，职业者的数量，是会在轮回仪式之后进行补充的，咱俩分头行动，你去西街那边找一找。”
作为从小在联盟长大的纯正后裔，他自幼博览群书，善恶之地许多其他人不知道的规矩，对于鼠人来说，都是基本常识。
“必要的时候，有些人，也可以用。”
他微微展开双翼，随着气流盘旋，一对原本深棕色的瞳孔，再度焕发出猩红的野兽微芒。
“但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摄人心魄的目光，直视着青年的灵魂，某些似乎无人知晓的秘密，被其隐晦的随意提及。
张和微微垂首，全身上下，一抹异冷划过。
是了。
他是鼠人。
捕鼠的人。
就连十八区的阴影之中，最为猖獗的生物，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伸手挥手，呼吸可灭。
自己，又有何德何能，只见了其一时之落魄，就生出某种居高临下的思想？
傲慢，轻敌。
这些，可都是死人的代名词。
“是。”
他无声地咽了口唾沫，似是大梦初醒一般，肌肉微微收紧。
周围建筑朦胧。
天上的月色，看起来险险偏西。
留给天亮的时间，已经不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