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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商紧紧蹙着眉头，一时也忘了自己提出的没有外人时要避嫌的理论，握住季明珠的手腕拽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看，声音紧绷：“怎么搞的。”
掌下的皮肤嫩得与那碗豆腐羹无异，顾商心想自己上回没让季明珠自己端茶盏的行为果然没错。
这人就是豆腐做的，一磕碰就碎了般的娇贵。
传闻说他是个不识大体的小混混，但顾商却看他比自己这个正统豪门养出来还要身娇肉贵些。
顾商叹了口气，语气放柔：“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可以不用做这些，家里有厨师。”
季明珠这才露出点笑意：“只要你喜欢的话就没关系。”
“要是你心疼了的话，你就亲亲我。”
少年的嗓音里好像自带了小钩子，挠得顾商的喉咙也跟着痒痒的。
刚刚跟他说完，结果季明珠又这么不知羞！
顾商都不知要说他什么好了。
一股无名火就会蹿上来，让他想要大灌一口凉水，亦或者用成堆的工作文书去压一压这股躁气。
顾商伸出手来想将脖颈上的领带扯松一点，好破掉这种近乎粘稠的氛围。结果摸到了今天早上被季明珠抓出来的皱巴巴的衣襟，顾商一下子更燥了。
正想要说些什么，门突然就敲响了。
顾商正想来个人替自己打破这种气氛呢，便立刻道：“进。”
来人是王川。
顾商眼神一黯，这就是陈秘书刚刚报告的，在一楼大厅欺负季明珠的人吗？
王川气愤万分地回到工位之后，打开跟自己侄子的聊天框。
【王川：去见了那个小狐媚子。】
【王科：怎么样啊叔，我的朋友们等着听笑话呢。】
【王川：怎么样？哼，就那样呗，花瓶一个。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不要脸，不愧是小地方出来的，什么事都往外说。来了就狐假虎威地炫耀自己把顾总的领子抓皱了什么的，你听听，这是正经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王科：我去……这么会玩。】
【王川：我本想让保安羞辱一下这个荡妇，结果被陈秘书那条狗给拦住了。】
【操，我真是服了。顾总自己都不关心自己老婆，他那么关心干什么，又不会给他加工资。】
【王科：啊哈哈哈哈哈，有多不重视，您快说说。】
【王川：那小蹄子没有提前通知，自己偷偷跑过来的，顾总都不知道这回事，然后被前台给拦住了！一看就是个没地位的，讨好男人都不敢明目张胆。】
【王科：绝了绝了，再有什么后续你再告诉我啊，我先去跟他们说一下，太搞笑了。】
到了休息时间，被陈秘书狠狠下了面子的王川本欲去吃饭，结果突然就被陈秘书拦下来了，说让他去总裁办公室一趟。
王川心底有些惴惴，但也称不上慌乱。
毕竟季明珠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他不可能受宠。
先不说顾商根本就不是那种恋爱脑，这只是一场商业联姻，他们这个圈子里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各玩各的，貌合神离。
顾总总不可能为了一个刚娶进门的花瓶就落自己这个老员工的面子吧。
听到里面传来沉稳的一声“进”。
王川心里放下了一点，还好还好，顾总听上去没有愤怒的情绪在。
结果门一推开，他就看到刚刚在一楼的那个骄矜的少年坐得离顾商很近，一双白玉似的手还放在顾商的腿上。
少年还不高兴地垂着头，反倒是顾总一副有些无措的样子。
王川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滑跪。
“对不起顾总，刚刚在楼下，我声音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