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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白轻雪表示拒绝，“你不会以为昨晚的事是个意外吧？”
“昨晚？”羿痴还没来得及问，想到关键，他脸色剧变。“...他见死不救？”
“只是这样我何必怪他？昨晚害我落水的人，就是他。”
她不是原身，可不忌惮谁伤不伤心，能不能说的。
若是羿痴就此崩塌，她更省事，不介意让羿家人在黄泉下团聚。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别吓我啊！”羿痴难以置信地瞪着她。
“羿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白轻雪正色道，“如果我说，你的身边，有他没我。你要怎么办？”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羿痴痛苦得直摇头。
“他嫉妒我和你好，想让我成为他的人，我不肯，他就把我逼到跳河。
“没想到我死后，他还敢来这里探口风，还恬不知耻地想要剥削你。”
白轻雪吸了吸鼻子，泫然欲泣地看着他。
“这样，你还要我原谅他吗？还是说，你很感激我的死，好让你完成自己最伟大的作品，你很得意？”
说完顺带敲了敲自己的胳膊，让里头传来钢铁的脆响。
“不是，不是的……！”
羿痴真是要疯了。
“他怎么敢这样做？！要是我爸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现在你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做？”
白轻雪金刚怒目地逼视他。
“我不管，他害我变得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不会放过他的。
“你要是不同意我报复他，干脆现在就把我拆解了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求你不要这么说，如果你放弃了，我也不想活了。”
羿痴紧握着她的手，心疼得直掉眼泪。
“我承认……我没办法替你报复他。但我可以把你体内自成装置的最后保险给卸掉，这样就没有任何人可以通过程式控制你。我也不能。”
“你不怕我失去人性，背叛你吗？”白轻雪一惊。
“到了那一步，我已经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怕？”这个十八岁的男孩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