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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楚還沒捋明白那幾人編的瞎話,話頭已然漸偏,壓根沒人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
不一會兒,章懷玉那邊邀的才子們也都陸續到齊,眾人的注意力又被引至只有一道漏明花牆相隔的另一園中,紛紛借著賞花的名頭上前流連。
沈畫特意落在後頭,與明楚擦肩而過時,她輕聲警告道:「我勸你安生些,若是毀了你四妹妹的清白,你以為自己還能尋得什麼好人家嗎?外頭的人只會說,自小在京中嬌養的嫡女都不過如此,小娘養大的庶女更不需提。
「侯爺許是疼你不忍動你,夫人呢?昌國公府呢?侯爺就算是疼你如命非要保全於你,你姨娘又當如何,一家主母,整治個妾難道還需什麼理由?死了也就死了。」
明楚忽怔,背脊發僵。
她在原地消化了好一會兒,腦海中滿是剛剛沈畫用那種雲淡風輕的語氣說著,死了也就死了。
奉昭郡主注意到明楚仍站在涼亭之中,上前輕慢地打量著她,狐疑問道:「她們方才說的落水緣由,可是真的?」
明楚抿著唇,僵硬了半晌,最後竟咬牙點了點頭。
奉昭本就不欲與一小小庶女多言半句,聞言自覺無趣,不屑地轉身離開。
這一幕落在不遠處的明檀眼中,她垂眸,輕輕嗅著落下的梨花,未有言語。
不多時,隔壁園中頻有頌春之詩傳出,舒景然平日在京中就極受文人才子推崇,而今高中,更是受捧,不少人作了詩都會先讓他賞評一二。
閨秀這邊見狀,也蠢蠢欲動,有膽大的便嬌聲衝著漏明花牆喊話:「探花郎才高八斗,不若也為我們這些姑娘家指點一二可好?」
說罷,起鬨者眾。自謙的,有惑的,給探花郎戴高帽子的,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嬌貴的大家小姐,怕是沒幾個人經得住。
舒二無奈搖頭,只好笑著應下,溫聲答:「指點不敢當,各位小姐,自是才情俱佳的。」
白敏敏方才起鬨就很是起勁,這會兒還在漏明花牆前邊張望邊大言不慚道:「聽到沒,舒二公子誇我才情俱佳了!」
明檀:「……」
周靜婉:「……」
兩人俱是一副「你開心便好」的表情。
當然,白敏敏也只是過過嘴癮,詩是不會作的。
要論詩才,眾女之中周靜婉當屬佼佼,沈畫本就醉心此道,也能位列前三。
明檀會作詩,然琴棋書畫之中,她最為出挑的是琴藝,棋藝在閨秀之中也屬上佳,至於書畫,卻算不得出類拔萃,且這個書,泰半還是占了字兒寫得好看的面子,吟詩作賦只能說是無功無過。
眾人寫罷,詩文被收至一疊,送往隔壁園中。
「『山茶晚垂影,新葉漏春光。』好詩。」舒景然品了半晌,終於稱讚一句。
隔壁園中紛紛將目光投向周靜婉:「婉婉,是你作的?」
周靜婉矜持點頭。
隨後舒景然又誇讚了沈畫所作傷春之詩,以及極為訝然地問了聲奉昭郡主所作詩文,只不過奉昭郡主答非所問,還支吾磕絆,他心下瞭然,未再追及。
「萬枝折雨落,香自月梢來。」這是在寫梨花。
舒景然看著這手簪花小字——此詩文最多算是中上水準,然不知為何,紙上似乎透著極淡的梨花雨落之景,鼻尖也似是縈繞著清淡梨香。
他將紙張舉起,映在陽光之下半眯起眼打量,後又湊近輕嗅,忽笑:「不知此詩乃哪位小姐所作?倒是極有雅趣。」
明檀站在漏明花牆前應聲:「舒二公子謬讚。」
舒景然挑眉,也望向了那堵他一直刻意忽略的漏明花牆。
這一望,他稍感意外:「明四小姐?」
「舒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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