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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擅自射杀楚国太子之罪，你说！该当如何！”
周文帝此刻，眼神之中充斥着杀机。
周棣顿时冷笑了一声，睥睨着在场的文武百官。
“大周与大楚的立国之本之争，你们不会已经忘记了吧？”
突然在这个时候提起了国仇家恨，周文帝顿时怒不可遏，一下子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指着周棣的鼻子开口道：“逆子！到了现在这等关头还不知错，你想说什么？”
岂料周棣却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所收敛。
反而恭敬地朝着周文帝行了一个礼，继而回转过头来，环顾着眼前的文武百官。
朗声开口说道：“我大周六世之前立国，大楚如今立国不过二世而已，可他立国的根本却是夺下了我大周的河西走廊和燕云十六州，如此才有了立国的底气。”
周文帝顿时紧皱着眉头，心下当即一凉。
完了！
果然，周文帝所料不差，周棣正是以大周失了燕云十六州这份耻辱开始，侃侃而谈。
“大楚盘踞燕云十六州，阻塞了我大周的防御纵深，从那之后我们就失去了屏障，大楚的铁骑可以随时进入我中原腹地，此为耻一也！”
随着周棣这么一说，朝堂之上年轻的文武们顿时义愤填膺。
是啊，百年之耻，至今未雪！
“大楚以游牧立国，每每对我大周边境进行劫掠，从无手软，三个月前他们陈兵边境，两年前潼关城下打草谷，五年前在并州掠夺我边民两万余人，此为耻二也！”
数着大楚的劣迹斑斑，周棣眼中的深沉之意越来越深。
“最可笑的是，大楚竟口口声声称是我大周之盟友，天底下哪有如此之盟友！”
“如果说盟友就是通过我们自身不断割肉饲虎，最终使这头猛虎长大长胖，长出了獠牙户齿，再转过头来狠狠地咬上我们一口的话，那这种盟友我大周不要也罢！”
随着周棣一番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说辞一出口，骤然间引来满朝文武的一片喝彩。
而那没有喝彩者，自然是徐谦之流。
他们早已被大楚折磨了几十年的光景，骨子里镌刻着深深的恐惧，无论怎样慷慨激昂的话语，都无法打入他们的内心。
“父皇，此番大楚痛失国之储君，朝堂必然大乱，楚国皇帝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兵复仇，恰恰是对我们最有利之时。”
“加之楚国夏侯老将军如今已年逾六十，敢问他如何敢与我大周对抗，若是大楚此番敢掀起战端，儿臣正有一计，可以夺回我燕云十六州！”
听见周棣这么一说，周文帝犹犹豫豫。
可那些的年轻的文武百官们，早已是热血沸腾。
百年之耻，若是周棣能够领兵雪耻，一举收复燕云十六州，如此勒石燕然之功绩，可名垂千古！
可这些朝堂上的老家伙们，则一个个低下头来不肯言语。
这对于他们而言，哪里有半点好处？
就连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周文帝，也不禁汗毛倒立，一抹冷汗瞬间打湿了背脊。
纵然周棣真的可以领兵收回燕云十六州，如此泼天之功不但落不到周文帝的头上，甚至还有可能给他带来危机。
原因无他，自古以来武将们的终极成就只有两种。
一者是“封狼居胥”。
二者是“勒石燕然”。
所谓功大于国者，就是收复失地。
现如今燕云十六州已丢失了近百年，若是在周文帝这一朝能够收回来，那么周文帝这个皇帝也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是……
领兵之人可是周棣！大周国的太子殿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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