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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下一刻，那股一直被他深深压抑在心底深处的害怕，就会变成奔腾不绝的巨浪，呼啸着凶猛地将它们全然冲垮一样。
“你喝酒了？”
片刻后，清冷似水的女声在身旁缓缓响起。
嗯，喝了。
王胜南在心里缓缓点头。
不过好像没多喝多少。
可下一瞬，他又好似真变成了一个醉酒之人。
微微仰着头，借着酒意固执地一遍又一遍慢慢询问，像是非要从她嘴里得出答案才肯罢休。
然而，似乎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这副由略微醉酒的他破天荒露出的呆呆表情，竟像一只写满了问号的呆愣小白熊一样，惹人忍俊不禁。
一下冲淡了他那张精致漂亮的娃娃脸给人带来的所有不好记忆。
终于，沈媚轻笑，缓缓摇头。
“不走。”
真的？
没有骗他？
得到答案的他顿时半是惊疑半是欢喜地，紧紧看向女人的眼睛。
如一朵圣洁无暇的玉兰花静静绽放开来的美丽眼帘中，盛满了他的影子。
这一次，只有他。
没有别人。
心中不受控制地掀起一股飓风般的狂喜，然后促使推动着他忍不住缓缓绽放出一个全然显示出内心纯粹喜悦的幸福笑容。
同时开口问道，
 “……是因为我吗？”
沈媚敛下眼底里的复杂神色，看着这抹明明早已遗失在她记忆深处的，属于过世母亲的幸福笑靥，竟又在此时重现在了另一个人的脸上。
纯粹而又自然。
就像是她当年每一次听见沈延告诉她他不走的时候，下意识露出的美好且满足的幸福笑容。
……也是因为爱吗？
所以他最后替她开了枪，然后也揽过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无穷麻烦。
所以他昨天看见那一幕会那么生气，甚至最后朝她露出和她母亲离世前一样绝望凄美的笑容。
所以，这一切——
都是因为……他爱上她了吗？
终于，内心不断紧密交织，聚拢缠绕出的无数繁杂心绪驱使着她愿意尝试最后一次。
来问清他接近她关心她，甚至最终开枪杀人，却又刻意掩盖在一个又一个谎言之下的真正目的。
沈媚静静开口，“那你呢，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吗？”
“……不应该是我在问你吗？”露出一个和刚才一样呆愣可爱的疑惑表情，然后他再缓缓歪头，“如果我回答了，你就会告诉我答案？”
看着他，她微微点头。
闻言，王胜南猛地睁大了那双漂亮如黑曜石的精致猫眼。
草——
等到了。
他终于等到了！
终于等到她问他这句话，然后他就能开口对她说出他爱她。
他爱她。
爱到他可以接受她一次又一次的欺骗，然后渐渐不在意她同时给予的难堪。
爱到他愿意原谅她，甚至能够做到在他想办法弄死明冬生前，对他给他戴上头顶的绿帽子视而不见。
爱到……只要她愿意也爱他，就算是最后像当初一样朝他开枪，想杀了他——
那样，也可以。
一动不动地凝视她的眼睛，心像是擂鼓一样跳动个不停，王胜南缓缓出声。
“嗯，是为了你。”
“都是因为，我爱……”
没等这个终于褪去了层层伪装表皮的男人说完，沈媚蓦地低头吻住了他正不断翕合的唇。
缓缓闭眼，唇舌交接，然后逐渐加深这个饱含着她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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