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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病中, 身體欠恙,兼之不管不顧自宣執殿趕來, 早已腳步虛浮。
分明不過多走得幾步而已。
只這幾步便叫楚景玄幾乎一個蹌踉跪跌在地。
幸得常祿和常安在旁邊緊跟著。
在楚景玄跌倒之前,兩個人眼疾手快把他穩穩扶住了。
&ldo;皇后呢?!&rdo;
穩住身形, 楚景玄拂開常祿和常安的手,在滿目的荒涼里, 他不甘心試圖去搜尋虞瑤的身影, 厲聲質問。
對於在場的宮人而言,冷宮住的是廢后虞氏。
可皇帝陛下開口便找的是&ldo;皇后&rdo;, 誰又有膽子指正那已不是皇后娘娘?
救火班的太監們個個大氣不敢喘, 領頭那人抖若篩糠。
&ldo;啟、啟稟陛下, 娘娘她、她……&rdo;
楚景玄循聲盯住他, 眸光如刀。
銳利冷涼的視線駭得太監一句話在嘴邊,偏生如何也說不出口。
&ldo;皇后呢?&rdo;
楚景玄復沉聲問得一遍,怒意內斂,又似正醞釀著一場更大的狂風暴雨。
&ldo;娘娘她、她沒有能逃出來。&rdo;
回稟過楚景玄後,領頭太監忙磕頭求饒, &ldo;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rdo;
楚景玄瞳孔驟縮。
他心裡有一瞬空落落的, 隨之便被不相信的情緒覆蓋。
視線緩緩再次投向不遠處那片焦褐的尺椽片瓦, 楚景玄沉默著,一瞬不瞬望著那景象。
周遭也隨之陷入冰封雪凍般的死寂。
片刻,自這沉沉的死寂之中,突兀響起兩聲詭異至極的笑。
楚景玄狀若痴狂,笑過兩聲以後,倏然變臉,伸手怒指著地上的宮人:&ldo;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愚弄朕!&rdo;
領頭太監頓時間內心叫苦不迭。
他哪有愚弄皇帝的本事?火撲滅以後,他們抬出來的,確實只有面目全非的兩具焦屍。
卻又見皇帝陛下得知消息這般不冷靜不理智。
只怕說出實情,今日一樣要倒大霉。
&ldo;陛下明鑑,奴才有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愚弄陛下。&rdo;
領頭太監顫顫巍巍,&ldo;此處僻靜,昨夜走水得突然,奴才們趕到時,情形已有些失控……&rdo;
楚景玄凝眸瞥得跪伏在地的領頭太監兩眼,倒一臉肅然不笑了。
他似若有所思,半晌開口:&ldo;不可能。&rdo;
&ldo;你們這幫人是越來越不中用了。&rdo;
&ldo;求饒能有什麼用,還不速速去將皇后給朕找出來?&rdo;
這一次真真欲哭無淚。
領頭太監不敢應下楚景玄這話,也不敢不應,膽戰心驚中,後背冷汗幾乎將裡衣浸濕。
&ldo;陛下!&rdo;
驟然響起的屬於淑妃趙晴柔的聲音,在這一刻對領頭太監猶如活命稻草。
他識趣閉嘴保持沉默。
淑妃趙晴柔也快步走上前來:&ldo;見過陛下,給陛下請安。&rdo;
從大宮女口中得知冷宮昨夜大火的消息,她即刻趕來湊回熱鬧。
到地方才發現皇帝陛下已經到了。
陛下這些日子一直病著,她想去宣執殿探望也不得見,心下便很是奇怪陛下怎麼來得這麼迅速。
這也罷,待到靠近瞧見人以後真正不明所以。
趙晴柔從未想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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