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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的一天,顾茉在养老院的院子里站了许久,神情十分伤心。
她接到张院长的电话,说王萧毓老人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医生说王奶奶除了患有阿尔茨海默症,身体并没大碍,是自然衰老导致生命体征逐渐衰弱。
也许,哪天说没就没了。
何瑞看见顾茉在掉眼泪,急着问:“茉茉,出什么事了?”
顾茉低着头,脚尖一直踢着地面,眼泪吧嗒吧嗒落在地上。
“张院长打电话给我,说王奶奶可能......日子不多了。”
何瑞一惊,“上回见她身体还挺好的啊,我俩还一起合唱了《烟雨下扬州》。”
顾茉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老人的身体说不行就不行了,张院长说王奶奶已经两天没进食了。我担心......”
看着顾茉哭得梨花带雨,何瑞赶紧拿出手机查了当天前往上海的动车票。
“下午有一班去上海的动车,你赶紧收拾东西去上海见一见王奶奶,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顾茉吸着鼻子:“那你呢?”
“咱俩不能全都走,总要留一个人主持大局!时间挺赶的,我现在开车送你去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前往上海的动车已经开始检票。两个小时后,顾茉抵达上海虹桥站。
站在康福养老院的门前,过往记忆一下子汹涌而出。她来不及细细回味,一路跑进了养老院。
见到顾茉来了,大家赶紧拉着她去了王萧毓老人的房间。
王奶奶正在输营养液,静静地躺在床上,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张院长叹了口气:“不知道她这次能不能挺过去,不吃不喝两天了,全靠着输入营养液。”
慕沁红着眼睛,说:“茉茉,王奶奶意识清醒点就开始喊雯雯,她一定是在等你回来。”
顾茉坐在王奶奶的床头,看见她脸上的气色有一种行将就木的死灰色,看得顾茉心口一阵阵颤抖。
下一秒,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妈——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大家都没想到王萧毓老人竟慢慢睁开了眼睛,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
慕沁激动道:“王奶奶这两天还是第一次睁开眼睛呢!茉茉,你赶紧再多喊几声试试。”
顾茉连忙又叫了几声妈,王奶奶的眼睛顿时有了微弱的神采。淡紫色的嘴唇,上下蠕动了两下子。
半天之后,王奶奶才虚弱地喊了一声:“雯雯——雯雯回来啦——”
“妈,我回来了!”
看见顾茉连连点头,王奶奶的眼神逐渐明亮起来。
她紧紧拉住顾茉的手,语气有些孩子气地埋怨道:“雯雯,你怎么才回来?妈好想你!”
顾茉哭笑着说,“妈,我在外地读研,最近找到工作了。这次回来,我打算带着您一块儿走。”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惊住了。慕沁想开口问,被张院长拦住了。
“母女”俩久别重逢,两人聊了许久,王萧毓老人摸着肚子,竟说肚子饿了要吃饭。
薛曼之已经准备了小米粥,端上来时,老人家已经迫不及待要坐起来用餐。
顾茉将碗接过去,吹着热气,一口一口喂了王奶奶一碗小米粥和一小块白馒头。
吃了点东西后,王奶奶脸上的气色好转了些,说话声音也比刚才中气足了许多。
医生检查过后十分欣喜:“一定是见到亲人回来了,老人现在的精神好多了。建议家人最近暂时不要离开,要等到老人的身体彻底稳定下来......”
医生离开后,顾茉哄王奶奶睡下了,几个人这才得空叙叙旧。
顾茉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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