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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摘別人眼珠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反應這麼大呢?秦念久無語地看他一眼,收回了手,「能看出來這人是想畫出張破障的符,只是這成品……著實慘烈了些。」
何止慘烈,他都快心疼起這沓被畫廢了的黃紙了。
「嗯……」他拿指腹一捻上面的朱墨,「大概是在半個多月前畫就的。那藥呢,是什麼時候的?」
談風月給出的答案十分精確,「十四日前。」
秦念久便點了點頭,「時間也差不多對的上。看來給出這藥方的,和畫出這符的大概率是同一人了。」
「拿來治眼翳病的麼……」談風月模糊生出了個猜測,卻沒妄下定論,只道:「走,去看看其他屋子裡有沒有同樣的東西。」
兩人動作很快,毫不拖泥帶水地分頭探過十餘間屋子,於空地中碰了頭。
果不其然,家家戶戶都能搜出同一人所畫的黃符,房中後院也能找見相同的藥渣。
捏著手中成摞的黃符,秦念久也隱約猜到了些什麼,面色不太好看,「還差一個地方沒探。」
談風月瞭然,「羅剎私的屋子。」
無需費心去尋,路上那「溫瑜」公子掙扎拖出來的蠟跡仍在,指引二人踏進了巷尾的一間小院。
小院面積不大,裡面只有一間茅頂磚房,卻被收拾得十分乾淨整齊,檐下的竹凳上擱著一個繡繃。
竹製的繡繃繃著塊紅綢,談風月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繡了一半的彩燕雙飛栩栩如生,被風乾的雨漬污了顏色。
暖得醉人的火光透窗而出,站在窗邊可以看見屋內點滿了紅紅白白的蠟燭,粗的有碗口粗,細的有手指細,不少已經燒盡了,留下一灘灘干硬的燭淚,燭淚旁落滿了血漬,半干不干,還算新鮮。
秦念久收回視線,又看了眼院裡晾曬著的衣衫,「是這裡了。」
「應該是了。」談風月放下繡繃,推門而入。
風卷得燭火狠狠一跳,搖曳著迎接來人。這屋子很小,一眼即可望透,談風月步步避開地上蠟燭,走到橫樑之下,扶正了翻倒的矮凳,抬眼望向樑上繫著的東西。
秦念久站在他身後,也抬起了頭。他方才探過羅剎私脖頸上的勒痕,因而並不驚訝,「她是自縊而亡的。」
樑上掛著的是條再常見不過的素色布單。他一挑傘尖,將那布單劃開,摘了下來,輕輕一抖,就看見了上面落著的一抹暗褐,像朵開敗後腐爛的紅梅。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才會讓一個女子含怨求死,其怨之重,甚至於化身成了羅剎私呢……想起羅剎私方才厲聲連連大喊的那句「怎麼還是看不見」,秦念久垂眼看著手中的布單,突然沒頭沒尾地問道:「你說,人為什麼要點蠟燭?」
談風月走到桌邊,拿起了一個繡著桂花的舊荷包,隨口答他:「為了照明。」
手裡的荷包已經褪了顏色,繡圖樣的針法也還稚拙,他扯開繫繩,倒出了裡面的東西,是一枚小木牌。小木牌有些舊了,卻被保存得很好,上面刻著「天尊護法」四個篆字。
總覺得這木牌方才在哪見過……他略一思忖,突然隔著袖子拉過了秦念久的手。
秦念久正在屋子裡東張西望,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哎哎,仙君自重!」
無心理會他的瘋言瘋語,談風月拿扇子一挑他的衣袖,果然看見一枚同樣的木牌被條紅繩穿著,正系在他腕上。他盯著他腕上的木牌,皺起了眉,「你這原身……似乎與羅剎私關係匪淺。」
秦念久的手被他抓著,尾指燙得異常,卻又掙他不開,只好任他握著,沒好氣地道:「早猜到了!就不說她一直「溫瑜哥哥」地叫了,村里那些人燈皆是被一擊斃命,我這原身卻還能一路逃到神殿中去……我猜她可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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