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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衙门还是军营……嗯……”
谢迁被张鹤龄连续说的军营、军法堵的难受,不由脱口而出,然而,话一出口,他便察觉不好。正待转圜。
可张鹤龄岂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赶忙面君,似乎还有些委屈,奏道:“陛下,臣何其难也。兵马司衙门,连让人知道是军营的资格亦是难求了。臣这个指挥使还如何来做事?求管,无人认,但,做事却又是都来管,令不出一门,做了事也是如无头苍蝇一般。
庶不为庶,军亦不似军,无有军械,无有体制,怕是连老百姓都只觉着,兵马司是个杂役衙门。兵马司职低责重,所领事务皆是关乎军、民、生计,不可或缺,然偏偏让它如此之难,这到底是为哪般?”
说着说着,张鹤龄似乎越加感性,仿若随时能滴下几滴感伤的眼泪,实让人无语。
朱佑樘视线一个个的扫过殿中的人,最后也似是无奈般,说道:“诸位爱卿,都说说吧。寿宁伯说的朕亦有同感,不能让做事的衙门,总是稀里糊涂啊。这样权责不清,连领个军备也无从去处,何谈能做事?也伤了衙门里任事官吏的心啊!”
朱佑樘一言落下,殿内却诡异的安静下来,无人去答朱佑樘的话,张鹤龄的心里更是暗叹了一声。
张鹤龄暗自思索,正准备再出言时,有声音出来了。
“陛下,臣有一事请教寿宁伯!”
是李东阳,他看着在场的大臣们,皆是不发声,似乎又打算用以往沉默待君的一套了,他心中暗苦,只能出声了。
朱佑樘面色冷淡,先是看了李东阳一眼,然后微微点头道:“李爱卿请讲。”
李东阳感觉,他身上被扎了几道眼神,但他心中无奈。怎就始终不明白呢,君臣、朝堂,偏要这般做的吗?
都无人明白吗?或许不是,但偏偏就是如此做了,无关紧要的事,偏一次次的对立,造成一次次的隔阂。
难道便不能只对事吗?朝堂政事,难道便不能只看轻重大小,无关其他吗?
没人能懂我吗?
李东阳突然有些感伤,但此时,不是该感伤的时候,他得到允准,转身朝着张鹤龄拱了拱手道:“寿宁伯,今日时辰不早,陛下尚未曾用过午膳,我等莫要再耽搁打扰陛下了。本官只一言,你到底意欲如何?兵马司衙门,你作何打算?”
张鹤龄突然觉得李东阳有些不一样了,说实话,他对李东阳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历史评价如何,他知道一些,但他不想管。最起码,他感觉还可以,李东阳不是一个迂腐固执的士大夫,这是一个能在他面前自承自家有产有田,且言顺应现实而得来的人。
因而,他印象还行,此时一眼之后,他觉得更微妙,于是,张鹤龄也不由坦诚了些,道:“李阁老,若是别人来问,张某大致还是一句,请陛下和各位大臣做主。但您问了,我实言相告。
在今日之前,本伯未曾想过兵马司该如何,但说实话,我很震惊于兵马司现如今的境况,简单一句,实在太难!
请陛下和诸位容我粗鄙,在我看,兵马司就是没娘没爹的孩子,有事没人帮,被人打了也无人管,偏偏你若是做事了,突然又来了无数人说是你的大爷、大娘。这还让人如何做?
还是拿军备来说,只是300套,即便全员换齐也只是600余,一把刀,一把弓,几支箭,最多再加上一件皮甲,全部算起能值几两?一套装备,按兵马司的状况,可足用几岁,均摊下来,一年算个几两?
有些话,本伯本不想说的太明白,其实往日能管着兵马司的公公婆婆、大爷大娘们,他们每月从兵马司头上刮去的银子亦远超兵马司一年的用度。何必呢?
诸位大臣,容我这个粗鄙之人真心说一句,给这些做事的衙门一点出路吧。张某在此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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