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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楚沥川却久久地不答复，房间一时静谧的可怕。
她不该问的。
北柠强忍下心中的情绪，故作寻常道：“我随便问……”
“你好意思问我？”楚沥川突然说道。
“啊？”北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楚沥川又很明确的重复了一遍：“你，竟然好意思问我。”
北柠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愣愣的问：“什么？”
楚沥川偏过头来看她，两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相对无言，终于，楚沥川败下阵来：“听好了。”
北柠认真的点点头。
“在鬼雾森林，你小的时候，说长大了要嫁给我。”
北柠突然瞪大了眼睛，惊得要从床上跳起来，好在楚沥川早有防备，反应迅速的伸手拦住了她。
让北柠这么一惊一乍的一蹦，估计伤口又要裂开了。
明明脖子上，手上，腹部处处都缠着绷带，却还是这么的不长记性。
北柠抬手，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说要嫁给你？”
原来她自己说出口的话竟然都不记得了么？！
楚沥川强忍下心中的怒意，点了点头。
北柠记得，北柠怎么不记得？
北柠忽然抱住了楚沥川的腰身，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楚沥川也伸手抱住北柠。
“你忘了？”楚沥川有些颤声问。
北柠埋在楚沥川怀里，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可以听见她哽咽的声音：“我没忘，从来都没忘。我只是没有想到，师尊竟然一直记着。”
她和楚沥川的故事，发生在鬼雾森林。
那时她才五岁，还没有被白家收养的那一段时期。
她好像昏睡了很长时间，醒来的时候就在鬼雾森林。
鬼雾森林的雾终年不消，虽然没有什么高阶的魔兽，但还是会有一些蛇和兔精，那时的她既对付不了这些东西，也走不出这片森林。
在她崩溃彷徨之际，楚沥川出现了。
一个白衣的少年御着剑从天而降，一张脸俊美但是没有笑意，就这么径直落到她面前。
他是路过的，本来目的地不是这里，看见有人被困才落下来的。
小小的北柠还很懵懂，她的认知里护她周全的只有父母，所以她天真的问：“是我母后让你来接我的吗？”
小楚沥川皱了皱眉，只当这个小姑娘应该家境不凡，回答她说：“不是。”
想了想又说，“但我确实是来救你的。”
小北柠放下心，又问：“那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不知道。”小楚沥川很诚实。
北柠震惊之余就是生气，“你又不知道怎么出去，那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