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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知道。
二人很快散步到御花园。
寒风中的御花园，没了往日百花争艳的景象，入眼全是萧瑟。
白皎皎转了一圈，才发现角落有几株梅花，孤零零地盛开着。
“这能摘吗？”白皎皎回头问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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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看着她，只思虑了两秒，“若是姑娘喜欢，奴婢这便去寻剪子。”
别的妃嫔难说，但若白姑娘想剪些梅花回去插着，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陛下宠着呢，几枝梅花又算什么。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白皎皎走近，踩进草里，又垫起脚。
咔嚓一声，就将梅花折了下来。
她回头看阳春，扬了扬手中的一截梅花，“怎么样，好不好看？”
“好，好看。”阳春没想到，白姑娘随随便便就能折断，着实让她愣了一下。
白皎皎将梅花递给阳春，又选了几枝，同样是轻轻松松就折断了。
阳春一手抱着梅花，一手去扶她，嘴里还叮嘱道：“姑娘慢些。”
白皎皎从树下出来，站到道上，从阳春手里拿了一截白色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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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拿个瓶子插起来，摆在御案上。”
董玄卿日日忙政务，白皎皎帮不上忙，只能让他闻闻花香，放松放松了。
阳春微牵嘴角，“是，白姑娘如此用心，陛下见了定会高兴。”
天气冷，陛下也不到各宫中去，只看着自己眼中唯一的一朵‘花’。
白姑娘做什么，陛下都会高兴的。
“那我们回……”白皎皎话都没说完，就见一宫女匆匆从自己身边跑过。
“回去吧。”她说完，又问阳春，“认识？”
因为阳春见到那宫女，就蹙了眉，白皎皎与她面对面，当然看得见。
“那是瑞德宫里的宫女渺雁，奴婢与她同在宫中当差，自然认识。”
阳春的语气说得很自然，但白皎皎却还是多嘴问一句，“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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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德宫是德妃住的地方。
宫女擦肩过去，白皎皎只看见背影，但是阳春的表情却好像有问题。
“刚刚渺雁似乎是哭着跑过去的。”
速度有点快，阳春也不太确定。
白皎皎回头看看身后，再看宫女刚跑着去的方向，“她去御书房？”
等封后大典一过，妃嫔们便要迁居。
若是此时再不弄出点动静，等去了行宫，再想见皇帝，也是难的。
“看着像。”阳春自然也看出来了。
白皎皎说：“咱们回去吧。”
淑妃的人被关过天牢，刚刚消停了几日，德妃这边却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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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皎觉得有些头疼，替董玄卿。
两人一前一后，慢吞吞地往回走。
果不其然，那名叫渺雁的宫女，正跪在御书房门口哭着求小李子。
“公公您就行行好，代为通报一声……”
“放肆！”小李子压低了声音，表情凶狠地怒斥她，“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正在御书房中，与镇南将军商谈要事，吩咐了不许人打扰。
就连白姑娘来了，都在外候着。
瑞德宫的宫女怎的那么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