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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许白焰脚步不停,他怕自己一停下就会克制不住。
茶羽宁火了,提高音量吼他:“我在跟你说话,我问你你现在在干嘛?!”
许白焰终于停住,“我要退学。”
茶羽宁抿着嘴:“班主任没告诉你吗?你不用退学了。”
“我知道。”许白焰冷冷的看着她,眼神中是克制的怒火:“你不是去找程子明的父亲了么?”
茶羽宁心里“咯噔”一下,她大概知道他为什么发脾气了,于是降低了声音:“谁跟你说的?”
“难道不是?”许白焰寒气逼人,浑身是刺,茶羽宁耐着性子哄他:“对,我是去找他了,这件事情必须得有个了断,程子明不会放过你的,我找他爸是最快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怎么解决的?”许白焰问,茶羽宁顿了一下,搪塞道:“就跟他聊聊这件事情,他人挺好的。”
许白焰终于忍不住冷笑,阖黑的眼珠寒光崩裂:“茶羽宁,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傻子。”他抓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齿:“被退学是我的事情,这学他妈上不上根本无所谓,谁让你去找程子明的,他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他那样的人,他爸能是什么玩意儿,你一个人去找他,你胆子真的大啊!”
少年乌黑的眼珠几乎渗血,手指用力到茶羽宁觉得胳膊生疼。
他朝她低吼:“万一你出事怎么办?!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他不是第一次发脾气,他从程子明手里救她的时候就在发脾气,但从没有一刻,他的表情能撕裂成这样,他一向冷静自持的面孔不见了,仿佛内里的血肉直白的曝露出来,少年像野兽一般喃喃,眼神狂乱:“你要是出事,我会杀人的,真的。”
他低语,眼神中充满了后怕,惊慌,他还没有失去她,但任凭这个念头闪过,只用稍稍一下,他就快要被吓死了。
茶羽宁站在原地,一时间静默无语,半晌她松弛下来,轻柔道:“我错了。”
许白焰还站在原地,身体克制不住的发抖。
茶羽宁拉住他的手:“我错了,真的,我跟你道歉,我不该瞒着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她温柔地看着他,仿佛他占据了她所有的目光。
她轻轻的,带着诱哄:“其实我是抓了程子明爸爸的把柄,胸有成竹再去的。所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许白焰看她半晌不说话,茶羽宁噘着嘴巴,踮起脚刮他挺直的鼻梁。
“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情了,原谅我吧……”她扯着他软软的撒娇,许白焰呼出一口长气,眼神幽然:“再也不要吓我。”
茶羽宁赶忙乖巧的点头,虽然她知道她的保证都是屁话,但只要他不生气,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