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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比起宋郁怕他忘了，他更怕被宋郁忘了一般。
只是宋郁過了三年，才在程霽這裡悄然發現季安和這樣藏匿著的小心思。
作者有話說：
程霽 是奶口卡《強制馴養》里的受 之前就說和她聯動 她的第三十章 里有他和宋郁喝酒的完整對話。歡迎大家收藏一下。順便說下 真的快完結了 真的是短篇 沒了。
第五十章 高樓
宋郁把酒放在桌邊，時不時地給程霽和自己滿酒，桌上的鮮花餅和油酥花生是梁好每天上午給宋郁準備好，夜裡下酒的。
程霽的酒量確實沒有宋郁想像的那麼好。
一杯以前，還是坐著問宋郁：&ldo;你這上面還有床啊，一會兒我要是醉了，就跟那兒睡行嗎?&rdo;
宋郁搖頭說那也是季安和布置的，程霽就會意地沒有再要求著睡那兒了。
但是一杯以後，程霽就沒那麼善解人意了，他捧著臉把自己的故事說完。
他的故事，倒是和宋郁差不多。
都是飛蛾撲火，都是把那一腔孤勇枉送在浪漫中。
最後浪漫至死，一人孤獨。
&ldo;該你了。&rdo;程霽舉杯要聽宋郁的故事。
宋郁搖了搖頭：&ldo;沒什麼要說的。&rdo;
&ldo;就說&l;他&r;吧，我要聽。&rdo;程霽支肘撐著下巴，坐著一個聽者的動作，認真地期待著。
&ldo;我和他，始於這座古城。我一開始在酒吧里見他，他坐在我的位置上，我望過去，他看過來，還帶著微笑，很好看，像……一株蘭花。明明沒什麼特別的，又哪裡都很特別。&rdo;宋郁的目光變得深遠，嘴角也因為談論的這個人噙起了笑，笑如冬日裡的暖陽，不熱烈，卻也不寒冷，溫溫柔柔地裹著人。
&ldo;後來，就和大多數在這裡艷遇的人一樣，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我喜歡他，他恰好也喜歡我。我們在這座古城裡的許多地方都接過吻……&rdo;宋郁微微仰著頭，眼裡的甜蜜驟然溢出來，連笑都壓不住了，他笑呵了一聲，給程霽添了酒，&ldo;我現在走哪兒，都感覺有他的影子。&rdo;
&ldo;那他為什麼還要走?&rdo;
&ldo;他啊。&rdo;宋郁的笑僵住了，仰頭將苦酒飲下，&ldo;肩上不只有我，也不可能只有我。我知道。他在這裡，這裡!&rdo;宋郁說著站了起來，幾步蹲在了酒櫃前，像季安和那天給他整理酒櫃的時候一樣，蹲了下來，看向程霽，&ldo;就在這裡和他的弟弟打電話的時候，我都聽到了。他父親走了。他就得擔這個擔子，把他弟弟養大。你知道吧，他是出國留學過的，但早早地就回國了。&rdo;
&ldo;哦，是他還有家人，所以?&rdo;程霽搭話。
宋郁努嘴，跟著搖搖頭：&ldo;那不是。他這個人，本來就是我留不住的。他或許是怕自己陷太深，這也難說……不然他為什麼來當這個慈善家呢?他是想早早地讓自己抽身;他是想走了，我知道……我知道的。&rdo;
這高度酒的酒勁在這個過於悲傷的話題里慢慢侵襲來了……
程霽整個人暈乎乎的，不太能分清宋郁現在說的話。他不可抑制地搖晃著，臉上是之前天邊的夕陽染過來的一陣酡紅。
&ldo;所以……&rdo;他話起了頭，沒了尾。
&ldo;所以?&rdo;宋郁等著程霽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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