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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還在沉睡，男人卻在蹭著郁凌林的臉。
郁凌林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過了一會兒之後，男人突然偏過頭，在郁凌林臉上親了一下。
這個老東西的召喚儀式，召喚來的不止力量，還召來了一些想像不到的東西。
第89章 番外二
項今歌用領域自爆的方式重傷黑山羊，在他死後，他身體裡的力量就變成了隕落之地污染的一部分，當初永不停歇的污染颶風大部分就是因項今歌隕落而起。
項今歌變成了數以百萬千萬計的小單位散落在這個世間門，其中一部分被剛剛變成異食者的郁凌林捕捉吞食，之後又進入兒子小鵝的體內。
這部分雖然一直跟隨著郁凌林，但其本身殘存的力量和意識並不足以讓他甦醒，即使是在聖子奪去小鵝身體主導權的時候，小鵝的自我意識脆弱至此，他也沒能翻出花來和郁凌林說上一句話，還是聖子大發慈悲的看在和他一本同源的份上做了個傳話筒。
項今歌逸散在隕落之地的作為力量的小單位本沒有自我意識，只能等待被淨化，然後轉化，最後成為這世界的一部分。
但好死不死遇上那位老者的儀式，他聚集隕落之地逸散的力量試圖晉升，而且獻祭的祭品之中，正好有項今歌的兒子的血肉，和他本人的骨頭做成的骰子。
項今歌在隕落之地隕落，這地方聚集起來的力量，大部分也曾屬於他。
再加上他兒子本就是來源於他的精神體，以及曾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的骨頭，這些為他重塑身軀喚醒自我提供了可能。
在他自我意識覺醒和睜眼之前，尚且在黑色泉水中凝聚力量之時，他就憑藉本能保護了郁凌林，將郁凌林緊緊包裹住，像是護食的狗。
此時真正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自家老婆。
某個骨子裡從來都沒有正經過的alpha，自然是立刻選擇了偷香。
——然後他就被轉過身的郁凌林的蝴蝶刀扎了個透心涼。
項今歌從黑色泉水中「撿」回來的兒子小鵝被扔在了一邊，尚且還在沉睡。
他本人則被郁凌林撲倒在地上。
蝴蝶刀一次又一次的扎進他的心口又拔出來，如此循環往復，很快他胸口位置就變成了一個血糊糊的大洞。
郁凌林眼中恨意未消，完全沒有要停下機械性動作的意思。
奚睿終於回過神來，去拉了是空的美人一把——然後他也被郁凌林橫掃的蝴蝶刀傷了脖子。
只傷到了表皮，但只要他反應再慢半拍，這時候割開的恐怕就不只是一層皮膚了。
但不管怎麼說，奚睿的干涉行為還是讓郁凌林停了下來。
項今歌呈大字狀躺在地上，胸口一片血肉模糊，剛剛才長成的心臟這時候已經被戳成了一團爛泥，連周圍的其他器官都不可避免的多了幾個刀口。
但項今歌嘴角含笑，像是一點都感受不到疼。
勾起的唇角還有鮮血流出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郁凌林的臉，泛濫成災的愛意在他眼中涌動，像是暖熱但有毒的溫泉，任何落入其中的東西都會被溶到骨頭渣都不剩。
真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歡迎儀式。
郁凌林的臉倒映在他的眼中，
氣呼呼的，像只炸了毛的貓。
雖然到目前為止，郁凌林還沒弄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暴怒。
他只是在憑本能行動。
「老婆，」項今歌聲音輕鬆悠揚，笑意難掩，「我回來……唔嗯……」
他的話沒能說完。
因為郁凌林的蝴蝶刀扎進了他的嘴裡，將他舌頭挑出來了。
但項今歌還是在笑，笑到胸腔震動，胸口鮮血有節奏的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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