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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會館前的巷口停下,吳祖清吩咐司機把施如令綁來,司機竟領命去了。原來,連文苓也不知曉,這位劉司機是吳祖清的人。
司機是練家子,從背後蒙住施如令的口鼻,將其托舉而起扛在肩頭。施如令撲棱無用,兩分鐘後被丟進了車后座。
施如令看清是吳二哥,話也來不及說便想開門下車。吳祖清反手箍住她的手臂,令她不得動彈。
「吳二哥,你這是作甚!你讓我下車!」
吳祖清讓司機開車,車開出去了方才鬆開她,「我差人找張寶珍了,你有何事,待見到人再講。」
施如令偏還叫囂,「我家的事同吳二哥你有何干係?你何必插手!」
吳祖清冷麵道:「鬧得人盡皆知,對你家有何好處?」
施如令心中複雜情緒交雜,一時說不出話了。
人皆在吳宅相聚,等候消息。凌晨三點,警察廳傳來消息,在蘇州河撈到一具女屍,請他們去辨認。
不知怎的,春夜裡颳起妖風,河岸的寒意令人直打哆嗦。
燈火里,施如令看清那具女屍的面容,撲通跪地。蒲郁亦渾身抖了一下,吳祖清抵住她的背,低聲喚道:「小郁。」
蒲郁點點頭,一步步走上前,也跪了下來。
巡捕問吳祖清,「這是要……怎麼辦?送去停屍房還是……」
「我要殺了他。」施如令聲音不高不低的一句話,頓令場面鴉雀無聲。
可說完這句話,施如令卻沒有任何過激舉動。她只是站起來,對吳祖清深鞠一躬,道:「阿令不太懂規矩,先前頂撞了吳二哥。喪禮事宜,我也未打點過,還要勞煩吳二哥幫襯。」
「好。」吳祖清蹙眉,擔憂地看著她。
請來入殮師為逝人入斂,抬進棺槨;法師在靈堂作法三日,第七日下葬。於世風來說,張寶珍的喪禮辦得隆重。不過,弔唁者甚少,張寶珍走得冷清。
下葬前,南爺帶親信馬仔來弔唁。一語不發地看著他們敬過香,施如令猛地亮出懷中的刀刺向南爺。
馬仔反應靈敏,一記隔擋攔下施如令,順勢打掉刀。
施如令不甘心地哭喊,「我要你償命!你賠我姆媽!」
「節哀。」南爺毫無同情之意,從袖子裡抽出信封丟到地上,「這些錢,當我最後的補償。給張寶珍買塊好墓。」
信封鼓脹,想來是好大一筆錢,可施如令看南爺的眼神反而愈恨。
馬仔們護著南爺離開靈堂,施如令追到路邊,口齒動得激烈,卻沒發出一點兒聲音。他們走遠了,一點兒影也見不著了,施如令捂著胸口,聲嘶力竭地哭起來。
那是蒲郁見施如令最後一次哭。
連著幾日,施如令不休憩,也不說話,整個人傻了似的。下葬過後的當晚,她終於熬不住,在吳蓓蒂的房間睡著了。
蒲郁向吳蓓蒂悄聲道:「你一定看住她,不要讓她離開你視線範圍。」
吳蓓蒂道:「明白。小郁,你也休息好不好?張師傅那邊讓二哥替你講講,多請幾日假?」
「我會的,只是師父那邊臨時有急單,我忙過了,早上來看阿令。」
「好,我讓司機送你?」
「不要麻煩了,司機在二哥那邊,來回還要折騰的。」
葬禮事畢,文苓帶商行的事務來告,吳祖清立馬去處理事務了。蒲郁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或者說向文苓求來的機會。
夜色茫茫,蒲郁裹身的旗袍里藏著一把槍。她知道該去哪兒,早先打聽清了。南爺每逢月末會回老宅,以他不在乎張寶珍的態度,這會兒也該在老宅享團聚之樂。
老宅在里弄深處,院牆低矮,蒲郁輕而易舉翻了過去。之前同二哥打網球,鍛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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