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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应天知府贾雨村时常鸡蛋里挑骨头,李老先生看不惯官场倾轧,加之任上迎来送往捉襟见肘,便毅然告病辞官还乡,以私塾为业,敞门办学,凡十里八乡子弟,不论贫富贵贱,皆可入学,传道授业解惑。
李老先生有一子,名李昶,字兴邦,是年二十五岁,十六岁被推举秀才,受家父仕途之鉴,始终未参加科举,府上私塾由他平常教管。
这位秀才李昶风度儒雅,平易近人,不厌贫贱,与板儿和石头素以兄弟相称,彼此相处甚好。
板儿准备出去闯荡,一时不得门路,灵机一动,便想到了秀才李昶,深知他学富五车,知识渊博,见多识广,想请教他指点迷津。
且说,板儿和石头来到李宅,撂下柴担,准备先向李老先生请安,闻听学堂里书声琅琅,知道李老先生正在讲学,便未打扰。
秀才李昶走出察看,见是板儿和石头送柴来,拱手言谢,“难为二位贤弟这么有心,辛苦,辛苦!”。
板儿直言,“举手之劳,兄长不必客气,我俩原为向你请教而来。”
“指教不敢当,既然有事,请二位贤弟堂室一叙。”
板儿和石头被让进正房堂室,秀才李昶以茶待客。
李昶问板儿所为何事,板儿讲了荣国府贾家蒙难和随姥姥南下解救巧姐之事,只是隐匿了巧姐被卖风月场,其他如实讲述。
秀才李昶听闻贾家遭遇,并未为之动容,只叹人心丑恶,不该祸及无辜,倒是对刘姥姥和板儿义举大为赞赏。
板儿直言眼下家里面临倾家荡产,执意要出去闯荡,以求出路,请秀才李昶示下。
秀才李昶自是怀才不遇,早年家父灰心官场,因此教诲于他,阻挠他应举入仕。
现如今朝廷整顿吏治,盛世清朗,本应是他一展宏图大好时机,怎奈家财不济,已无力撑其考取功名,故常叹光阴虚度。
李昶今闻板儿有出去闯荡之心,反倒自愧弗如,遂大为鼓励,并授以所学之道和禁忌之事,此不细表。
话说板儿和石头得秀才李昶教诲,更是信心满满,两人复往山中又砍些柴担回来,吃过午饭,石头便来到板儿家中,两人要在一起厮磨谋划。
此时,青儿正在厢房中教巧姐纺绩,听到石头说话声,立刻欣喜地拉着巧姐走出房门。
石头和板儿正在驴舍抚弄着毛驴,青儿和巧姐走到近前。
“石头哥,你来了,”青儿一边打招呼,一边为巧姐引见,“巧儿,他叫石头,你随我称呼。”
“石头哥。”巧姐倚在青儿身边柔声轻唤一声。
“嗳,”石头应声道,“你俩正好是个伴,板儿哥咱们四个正好是两…两…对,对了,青儿,你俩谁大?”
石头的话似没有说完,又仿佛说完了,尽管石头把话扯到旁处,青儿和巧姐都听出了他的意思,脸色顿时绯红。
“我比巧姐大一岁,”青儿深情地看着石头,“石头哥,今儿怎么想起到我家,我还以为你失踪再不来了呢。”
青儿说话自己脸红,石头看着青儿,无话可说,只顾难为情搔头。
原来,青儿与石头从小青梅竹马,青儿对石头一往情深,石头何尝没有体会,只是苦于家境寒酸,不敢奢望。
这段时间板儿南下,石头再没来过,青儿矜持,不便去寻他,此番见了,才有这揶揄之言,实为嗔怪之意。
板儿不理会青儿言语和石头的尴尬,见巧姐怯生拘泥,就有了主意,遂问巧姐:“巧儿,敢不敢骑毛驴?”
巧姐羞红着脸看着板儿不言语,只顾摇头。
“这有何难,大不了摔下来,板儿哥把你接在怀里,免得你羞答答的不好意思。”
“石头,别开玩笑。”板儿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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