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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非凡。
聘请的乐班乐师也提前赶到,一切准备就绪。
日出三竿,展台外已经围满了人,板儿命人燃放鞭炮。
爆竹声声,传响四方。
稍静,板儿登台向台下拱手道:“天祥地瑞,皇恩浩荡,值此开明盛世,生意人王板儿网罗四方,收集一些民间珍品,另有古董藏品众多,今日在此展出,供各位观赏品鉴。
凡亮相之物只展出不议卖,若有识之君诚心想购,待四月初八当众竞价,价高者得,王板儿在此多谢各位捧场!”
随后,琵琶古筝声起,乐师开始在展台一侧抚琴弹奏。
天公作美,不冷不热,蓝天白云下,笙箫古韵,琴声悠扬,有似高山流水,有如天外空灵,只把展台上那些精美之物衬托得格外高雅。
老槐树下,来往的人越聚越多,不多时,已是里三层外三层,整个兴隆街都热闹起来。
这些人多为好奇的市井百姓,当中也不乏体面的达官贵人,但几乎都是男士,偶尔有太太小姐乘轿经过,虽感兴趣,却不敢逗留。
“怎么犹抱琵琶半遮面,还得千呼万唤始出来不成,能不能现在就揭去那红盖头,让我们见识见识里面是什么珍品。”
“对呀,既已展卖,怎么还遮遮掩掩,那蒙的是什么呀?”
“快掀去红盖头,快掀去红盖头……”
观赏之人呼声四起,皆好奇指向那蒙着红绫的四柄团扇。
板儿观察周围,见台下聚集不少外表不凡的主儿,胃口吊得差不多了,于是命芳儿、万儿四姐妹手执普通团扇开始上台走秀。
四位佳丽精彩亮相,顿时惊艳全场,尤其芳藕蕊三姐妹优伶功底,那有板有眼的一举一动,动中妩媚,静中神韵,简直不可方物。
台上吸引了所有目光,台下喝彩声一片,正恰到好处,四位佳丽缓缓揭去楠木盒上的红绫,每人手捧一盒,继续台上走秀。
第一轮亮相是楠木包装盒子,第二轮便将楠木盒子打开,露出了内中四把团扇的真面目。
瞬间,台下叫好声一片,也拥挤不堪,都想凑上近前看个仔细。
四位佳丽将团扇取下,每人手执一柄,亮相前台,尽量让众人看得仔细。
最后,将团扇放回架上,四人携架再次亮相,回头,又将团扇归于原处,置于盒中,盖上红绫。
如此这般,每日亮相三五次。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就有真识货的,道出这蘅绣之女绝非一般女子,莫说绢绣之妙,精彩绝伦,单说诗文就已造诣匪浅。
有人问起因何称之为“蘅绣”,有人追问蘅芜君是哪位佳丽。
板儿传下话来,之所以称之为“蘅绣”,乃绣主人自比蘅芜,至于蘅芜君是谁,只道是红粉佳人,再多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