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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好生學學，又讓表姊妹倆出去走走，說些體己話。
可婁無衣今天來賀府並不是為了和表姐打好關係，她要弄清楚賀家對原主爹的態度。
&ldo;外祖父，無衣前些日子得了本古籍，有幾處實在看不明白，想跟你討教一些。&rdo;
賀老爺子方才心裡憋的那股子鬱氣頓時消散，鷹隼般的眸子裡儘是笑意。
&ldo;如此也好，&rdo;他眸光掃了一圈，話有深意道，&ldo;你們表姊妹日後多的是時間聊。&rdo;
話里意思是為何意，旁邊圍著一圈賀家人俱都默默低下頭，心裡對這突然冒出來的小表妹有了新考量。
婁無衣接過兮玉手裡的書本，亦步亦趨跟在賀老爺子後面。
繞到書房，賀老爺子坐下便開門見山，&ldo;我看看，你哪裡看不懂?&rdo;
婁無衣攤開書，把事先早就圈出的筆記顯出來，賀老爺子讀出聲來。
&ldo;天地之化，在高與深，聖人之制道，在隱與匿。&rdo;
&ldo;對的外祖父，&rdo;婁無衣垂下眼帘，&ldo;前半句無衣看得懂，後半句該如何解釋呢?&rdo;
賀老爺子皺眉思索，婁無衣又道。
&ldo;我試著用制約道義來理解制道，卻發現這樣又很難解釋隱匿。&rdo;
她微掀起眼皮，目光如蜻蜓點水般略過賀老爺子的臉色。
&ldo;制道也有你說的這個意思，&rdo;賀老爺子顯然已經看懂詞句，準備給她講解。
&ldo;不過在這句話里，後半句的意思是，聖人的處世訣竅在於他們善用隱藏不露的手段，擁護心中之道。&rdo;
婁無衣頓時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ldo;聖人隱藏自己的實力，內心不被條條框框束縛，雖礙於現實被制約，也不會放棄擁護正道的決心。&rdo;
她舉一反三的能力，讓賀老爺子驚訝不已，這等讀書的好苗子，不愧是他們賀家的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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