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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塊光線昏暗，那人的側臉線條被投映在窗戶上，像是一幕電影的剪影。修長的手指捏著一隻茶葉蛋，正慢悠悠地剝殼，一滴湯汁順著食指滑落，他抬起手，薄唇含住指節輕輕吮了吮。
申燃盯著他的動作，腦子裡竟然冒出了那次上床時他抓住自己的手指輕咬的畫面。似乎察覺到他的注視，那人轉了過來，看到他時嘴唇還含著手指。
視線一撞上，申燃就回過神來了，趙霽羽對他笑了笑，抽紙巾擦手，再將那隻剝好的茶葉蛋放到乾淨的小碗裡，推到對面的位置上。
申燃硬著頭皮過去，到他對面坐下，聽他問：&ldo;就吃這麼點？&rdo;
沒去看趙霽羽放到面前的茶葉蛋，申燃拿起油條咬了一口：&ldo;不太餓。&rdo;
趙霽羽點了下頭，繼續剝第二顆茶葉蛋。
他不說話，申燃就更沒底了，尤其是想到他這麼早醒了，會不會發現了自己擦拭的舉動，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緊張得都沒有食慾了。
在趙霽羽把第二顆茶葉蛋也剝到碗裡後，申燃終於忍不住問道：&ldo;你怎麼也起這麼早。&rdo;
&ldo;我睡眠淺，&rdo;趙霽羽抽過旁邊的濕巾擦手，&ldo;有一點動靜就容易醒。&rdo;
勺子裡的豆花因為突然傾斜的角度又掉回碗裡，沒來得及咽下的油條堵在了嗓子眼，申燃試了兩次都沒能把它吞下去，最後只好捧起碗，連著喝了幾大口。
&ldo;你關門的時候我就醒了，後來看你去洗澡，想你洗完應該會來吃早飯，就先過來等。&rdo;
趙霽羽像是做了劇烈運動要大喘氣一樣，明明可以直接說完，偏要分兩次，中間還停頓那麼久。申燃放下碗，情緒仿佛坐了一趟過山車，一顆心到現在還在胸腔里極速跳動著。
&ldo;把茶葉蛋吃了吧，我剛才吃了一個味道挺好的。&rdo;趙霽羽提醒道。
拿起一隻茶葉蛋塞進嘴裡，申燃低頭配著豆花，等他吃完了，趙霽羽道：&ldo;還想吃什麼？我再去點。&rdo;
趙霽羽面前除了茶葉蛋就只有咖啡，申燃想起剛才看到正在煎的牛排，便道：&ldo;幫我拿份牛排吧。&rdo;
&ldo;要喝什麼？&rdo;
&ldo;和你一樣。&rdo;
趙霽羽起身去拿，望著他走遠的背影，申燃靠到椅背上，感覺到肩膀終於輕鬆了些。
從浴衣口袋裡拿出手機，申燃解鎖來看。
一晚上過去了，學校那些微信群又有很多未讀的消息，他看了一遍，都是無關緊要的內容。倒是鄧楓給他發了妹妹鄧怡生日的邀請函，時間在下周，地點是方特樂園的酒店泳池。
上次他們去西安旅行，鄧楓就有提過要給鄧怡辦生日會的事，他也答應了會去參加。
在心裡盤算著找人換班的事，他沒注意到趙霽羽回來了，瞥了一眼他屏幕上的電子邀請函，趙霽羽問道：&ldo;這誰的生日？&rdo;
&ldo;朋友的妹妹，&rdo;申燃隨口道，說完記起自己還沒來得及準備禮物，便問他，&ldo;你有沒有送女孩子禮物的經驗？&rdo;
趙霽羽坐下，將刀叉放到他手邊：&ldo;你想送什麼類型的？&rdo;
申燃想說不太貴的，最好實用性比較強，話到嘴邊又想到趙霽羽家很有錢，這麼問他肯定不知道給什麼建議，於是搖了搖頭：&ldo;還是我自己想吧。&rdo;
放下手機，申燃開始切牛排吃，趙霽羽喝了一口咖啡，打量他片刻後說：&ldo;你沒有給女孩子送過禮物麼？&rdo;
嚼著香嫩的牛排肉，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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